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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忙，周霧很久沒有坐到自己的書桌，或者打遊戲。
重新開啟電腦，查閱檔案時，周霧發現自己的桌面上有一個直播軟體。
眼珠木訥地轉了轉，他想起來了一些，自己和吳堯一起直播過，但是因為太忙，沒有持續上播，人氣跌得很厲害，後來他就沒上了。
周霧點進軟體，吳堯居然正在直播。
沙灘，海浪，陽光。
他帶著黑色的墨鏡，身上竟然已經曬出了古銅色，拿著鏡頭自拍，邊走邊說。
周霧笑了一會，慢慢收斂起笑意，開啟主播介面，找到了登出的按鍵。
輕輕一點，一切歸於虛無，某種東西留下的痕跡，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周霧做完這件事，整個人很累，趴在桌上長出一口氣。
桌上角落的筆記本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本筆記本外皮是軟牛皮的，做工精巧，平整地壓在一些書籍下面，嚴絲合縫的頁數中，有一個小空隙。
他並未從第一頁翻起，而是直接到了書籤的那一頁。
不是書籤。
是一章名片。
名片的設計很簡單，只有蒼勁有力的草書，葉善兩個字，以及下面一行電話號碼，後面附著一行小字：承接一切業務。
承接……一切業務？
周霧記起來，這不就是吳堯說的那位專家。
對他的記憶，周霧有些模糊，只記得一雙頗有些氣勢的丹鳳眼，其他的記憶都很零散。
硬要去回憶，便感覺腦子嗡嗡，有些鈍疼。
周霧無法再去開啟吳堯發給他的那張照片，他連手指去長按儲存的勇氣都沒有。
那是誰，為什麼會半夜在山區與自己合影，為什麼還會在吳堯的手機裡？
是靈異事件？
響了十聲，周霧撥打了葉善的電話，可始終沒有人接聽。
放棄撥打，春節，是闔家團圓的時候，對於這個時間接到工作電話，恐怕誰也不樂意搭理。
周雨走了之後，房間裡就無比的空曠，周霧會把所有的燈都開啟，就連睡覺也不關，此刻外頭的雪花被風吹斜，噼裡啪啦打在客廳的窗戶上。
路燈下空無一人的街道讓人感到很不安，那雪花紛亂將整個世界都攪渾。
就像是活在玻璃球裡的世界，被人用勁兒大力地晃悠，所有的東西都開始四散飄蕩。
周霧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將電視的音量調大，慢慢地縮到了被子裡，關了幾盞燈。
周霧陷入了夢境。
再次醒來時，外頭依舊是黑夜，他以為自己只睡了幾個小時，慢慢坐起來，忽然一陣頭暈眼花讓他栽了回去。
有點習慣這樣的暈眩感，他摸出手機，眼前發白，迷迷糊糊看到了時間。
睡了一天一夜。
他的呼吸細微得快要感受不到，伏在床上，神情木然。
他突然像是沒了全身的勁兒似的，沒辦法動彈。
「您好，是葉善先生嗎？」響了十一聲，在周霧準備掛掉電話的時，終於被接起。
那邊似乎傳來潺潺的小溪流水聲，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舒心。
「嗯。」
很意外的，周霧聽到了葉善的聲音，他以為可能會是助理，或者其他人。
「您還記得我嗎？奇聞節目組的主持人……」
「當然。」葉善說話很乾脆利落，但不接話，不知道怎麼讓人繼續說下去。
周霧收拾了一些簡單的洗漱品，背著小包包往外走。
他查了前往葉善家的路線，先坐到一號線的終點站，然後轉324路公交車坐到終點站，再轉一個郊區專線……
即使穿著厚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