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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柳絮凝拿定了主意,心裡也不慌亂了。
她只做微笑道:「母親,既然謝蘭庭無意就最好,她若是有意欲擒故縱,咱們也不妨插手。」
「想必你舅舅還沒和如意說。」
「都沒見舅舅對表弟這麼上心。」柳絮凝小聲嘀咕道,她爹孃都是以弟弟為重的,連她也是如此,所以對舅舅看輕表弟就很不順眼。
「這可是養在侯夫人手底下的,你舅舅家裡那個,怎麼能比得上。」柳姨媽習慣將這些有的沒的與女兒胡說了。
蘭庭從壽安堂脫開身後,就不想再到前面去了。
使喚丫鬟去請了公主,到信芳堂來。
這下總該沒人能打擾了。
巴陵公主繞著信芳堂走了一走,她半蹙著眉尖,不甚滿意,還是道:「地方倒是很清淨,也還算寬敞,看你院子裡的人,比外面的要好很多。」
她指的是信芳堂外伺候的人,很多蛛絲馬跡,都能從她們對謝蘭庭的態度中透露出來。
明顯很多人見到蘭庭的第一反應,不是開口問安,而是踟躇一下,心口不一地行禮,總之不是習慣了的敬重。
「呀,這是哪裡的貓,我記得你以前可不喜歡。」巴陵公主將雪團摸了摸,讓它安靜下來,熟悉自己的氣息。
蘭庭反倒避而遠之:「是三妹妹的,她同祖母住在壽安堂,老人家不喜歡,就養在我這。」
巴陵公主可喜歡的不得了,她和謝明茵一樣,總愛這些毛茸茸的小傢伙。
此時摟抱在懷裡,愛不釋手。
如他們所料,謝桓邀秦懷齡留在侯府用晚宴。
秦懷齡見薛珩也沒有離開,面對謝桓略帶試探的請求,一口應下:「好啊,正好巴陵也想和謝大小姐敘敘舊。」
三皇子居然如此爽快,謝桓這下是喜出望外,吩咐人晚上必要準備,他身為臣子,不敢探聽皇子的喜好,便讓樣樣最好的都置備上,佳餚美酒,必不可少。
薛珩手指捻著衣袖,半垂著眼簾,並不搭腔,他豈能不曉得,秦懷齡是何等心思,留在慶安侯府的。
無非是少年意氣的挑釁罷了。
晚宴開席的時辰比較早,天際的流霞若虹,巴陵公主使人去問了三皇子,他果然要趁機留在侯府玩的。
巴陵公主和三皇子不同,她是住在宮裡的,留不到太晚的時辰。
這趟出來原就不容易,又被三皇兄耽誤了一上午,與蘭庭在一處,總有不少可說的。
不怪她滿腹怨氣,與三皇子過不去。
趙晟風重新出現在宴席上,謝桓也沒太當成一回事,總要有一兩個陪客的,趙晟風也是官身,出現在這裡陪酒並不突兀。
「三殿下,小人願為殿下斟酒一杯,不知殿下肯不肯賞臉?」趙晟風提起酒壺,站起來大老遠地繞過桌邊,親自為三皇子斟酒。
謝桓看得愕然不已,他雖然有意討好三殿下,但卻做不到趙晟風這麼卑躬屈膝啊。
謝桓猶自慶幸自己出生在公侯世家,不必如趙晟風一般,對任何人都要這般曲意討好,卻沒注意到,趙晟風的袖子期間半遮住了酒壺。
再露出來的時候,他的拇指,緊緊地壓在酒壺的蓋子上。
三皇子也給面子,飲下了這杯酒。
趙晟風低著頭,露出了一點莫測的笑意。
巴陵公主沒用完晚宴,就接到了宮裡的催促,不得已離開了侯府,和蘭庭依依不捨地告了別,以連氏為首的女眷,全部起身去送公主的鸞駕。
「長姐,我有話與你說。」謝如意端了茶坐過來。
「坐在這裡說不就好了。」
然而,謝如意一個並不算是精湛的手抖,蘭庭被潑了半片裙裾的茶水,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