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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老夫人現在想起來,還氣得冒火,道:「哼,親生的都能蠢成你這個樣子,沒有血緣的更靠不住。」
對柳姨媽的批判,更是半點不留情面:「趙晗霜那個不要臉的蹄子,還想要求娶我家湘姐,也不看看,她兒子是個什麼貨色。」
連清湘是連家的嫡長女,幼承庭訓,溫文爾雅。
連氏深深地覺得,她娘已經心理變態,看誰收養的孩子都不順眼,自從知道如意不是他們的孩子後,一直哼哼唧唧的。
說什麼,早就看這丫頭和他們夫妻,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品行也不好,原來還真不是之類的話。
有時候,信裡她娘自己越寫越起火,到最後還添上一句:你生來就一副蠢笨頭腦,必定被人耍的團團轉,若是謝如意是個面甜心苦的,必定要快快送到莊子裡去,心狠手快,免得殃及池魚。
這也太傷人了,連氏就像她娘說的,自小是個心軟的。
不然,也不會在養姐的苦苦哀求下,才同意了換了二人的親事,總不能真的讓她去浸豬籠。
而且,當初的那個未婚夫,既然能與別人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必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了。
連氏起初也不甘心,又哭又鬧,後來連老夫人來勸她,這也算是認清了一個負心漢,不必等婚後掉了火坑才發現。
果然,養姐嫁到柳家後,婚後過得是水深火熱,頻頻寫信來與她訴苦。
連氏心裡,一時同情又快意,只覺得這都是報應,也有點心軟,同時又為了繼續看笑話,才和養姐恢復了關係。
連氏繼續求情分辨道:「娘,您也不要總是這樣疏遠如意,她還是個孩子。」
敢情還沒聽明白啊!連老夫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氣,騰得就竄起來了。
要不是眼前這個是她的親骨肉,她又不年輕了,真想抄起一碗熱茶,兜頭給她潑上去,好讓她醒醒神,冷嘲道:「啊呀,你這個做孃的,來給你女兒抱不平了,是我疏遠那丫頭嗎,擺明瞭就是她嫌棄我這個老婆子啊。」
早年,連老夫人為了生連氏兄妹,身上落下了一些病根,每年都需要敷不少藥膏,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又有火爐燻藥,所以味道很古怪,有些苦苦的。
說起這事,還真不知道該怪誰,主要是謝如意一到連老夫人的房間,聞到膏藥的氣味,臉上的嫌棄都掩飾不住,小姑娘不喜歡正常,但難免讓人心裡難受。
「我當年要不是為了生你和你哥哥,會落下這麼多病根嗎,她個毛丫頭居然還嫌棄。」
連老夫人其實也不自在,所以,每次在接到女兒要回孃家的帖子,都會特地讓人把屋子都重新清掃一遍。
藥爐子也挪的遠遠的,又用各種鮮花裡裡外外的,燻一燻房間和衣裳,外孫女那個樣子,的確是傷了她的心。
後來她也想開了,又不只是謝如意一個外孫女,這個嫌棄她老婆子,那就疼另外的唄,連家的孩子一看祖母不喜歡,自己也就不喜歡,總是去找其他的表兄妹玩。
偏偏謝如意又要嫉妒了,覺得旁人都該圍著她轉才對。
這次恰好,蘭庭回來了。
謝疏安和謝疏霖兩個都是外孫子,每次來都是跟著表兄弟出去玩,現在,連老夫人一腔無處釋放的疼愛,全都沐浴在了謝蘭庭和謝明茵的身上。
蘭庭也明顯感受到,連老夫人的熱絡,因為這位連清湘表姐,對她的照顧未免太周到了些。
說起來,她和不少人打過交道,但記憶最為深刻的,是小時候薛珩把她放在同僚家寄養。
那家就有一位年紀很大的老祖母,胖胖的,眼睛不大,總是有點眯著,她其實很害怕接觸老人家的。
可是,那位老祖母對她和對親生孫女,沒什麼差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