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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媽媽她們住的屋子,要比丫鬟們住的好多了,這是給她們的一份體面,謝蘭庭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躺在左邊的宋媽媽被嚇了一跳。
她還沒坐起來,就被蘭庭一隻手輕鬆按了回去:「宋媽媽先等著,我去和向媽媽說說話。」
另一邊,向媽媽被人從床上攙了下來,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小丫鬟要去扶,旁邊的夏媽媽輕咳了一聲,兩人立刻鬆開了手,任由向媽媽跪在大小姐面前,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都有點解氣。
「向媽媽今日回去呢,好好伺候您的大少爺,女兒就留在我這裡了,我是很喜歡她的。
對了,告訴謝疏安,既然知道自己身為庶長子,就少插手嫡妹院子裡的事,他不噁心我還噁心。」說到最後一句,蘭庭冷冷地垂下了眉眼,滿滿的不屑一顧。
向媽媽瞬間黑了臉,擺出訓斥蘭庭的神情:「大小姐怎麼能這麼說話,老奴,老奴卻是聽不下去的……」
「住口!」夏媽媽見狀,就想賞她一巴掌,清醒清醒腦子,卻被蘭庭擺手製止了。
聽她冷笑道:「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學不乖,做人好歹要有點自知之明,我不是侯府長大的,對你們失了敬重,用點過激的手段,也是尋常。」
向媽媽一個激靈,想到自己和宋媽媽突如其來的病,腦子一片亂糟糟的,耳邊聽到院子裡鬧嚷嚷的。
她回頭朝門外一看,女兒在一等丫鬟房間的鋪蓋,被人搬到了二等丫鬟的房間。
她拱起身子,想要為女兒主持公道,奈何風寒未好,只能跪著,那股盛氣凌人的氣勢,也使不出來。
「倘若敢告我的黑狀呢,也無妨,反正謝疏安不是你們的靠山,」蘭庭一隻手捧著腮:「當然,你們可能覺得父親事務繁忙,不會管我,但他更不會管你們。」
言下之意,只要她做的不太出格,謝桓不會管她怎麼對待這些下人。
若是真的被大小姐關在院子裡,活生生的折磨死,侯爺也不會對女兒怎樣。
向媽媽氣得渾身顫抖,無奈渾身無力,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蘭庭輕輕轉著手裡的杯子,指尖瑩白:「老東西,你呢,要麼回那個慕雅居去,但是得聽命與我,要麼滾出內宅,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二選一。」
向媽媽還挺天真的:「呵呵,大小姐也太輕狂了些,老奴怎麼說,也是府裡積年的老人了,您還管不到我的頭上來。」
蘭庭冷冷哼笑了兩聲,勾了勾手道:「去把香穗叫過來。」
香穗進來後,還沒行禮,就被大小姐招手叫到了面前去,蘭庭抬起秀長的手指,從她的臉頰滑落到側頸。
她正一頭霧水時,大小姐手腕一轉,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向媽媽倏地瞪大了眼睛,「嗷」的一聲還沒出來,就被旁邊的夏媽媽一塊布塞進了嘴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香穗無力的掙扎著,只感覺到頸間的手越來越緊,蘭庭卻像是捏著兔子一樣輕鬆,笑眯眯地對向媽媽說:「這才叫輕狂,看到了嗎,你將女兒送到我這裡來,可真是送著了。」
「快選吧,我可沒有什麼耐心,三、二……」
向媽媽驟然覺得,這信芳堂成了地獄一樣,她看著女兒的臉越來越白,哆嗦著哭嚎道:「奴婢選,奴婢去慕雅居,奴婢要是突然走了,大少爺會起疑的。」
蘭庭才鬆開了手,香穗猛地摔倒在地上,咳得不成人樣,向媽媽如蒙大赦一般撲上去抱著女兒,頭頂上的聲音,還是很清淡:「這就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噓,今天的事情還是我們的秘密哦。」
向媽媽聞言身體一僵,額上冷汗簌簌而落,她想起了,之前每次大小姐賞賜,她都是這樣說的。
她們都笑呵呵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