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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又霸道又順耳,葉流光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終於站直了,情真意切又甜言蜜語地開口:「簡先生您真好,我要做您永遠的忠犬二狗子,您缺什麼我做什麼,等您不再坐輪椅了,我就做您的柺杖,我保證絕不讓您摔著磕著。」
簡拓很是質疑地看了她一眼。
葉流光腦子靈光,立刻明白這一眼的深意:「摔了也沒事,我立馬變身成肉墊,我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絕不傷著您一分一毫。」
「你倒是說說看,我得胖成什麼樣,才會壓得你粉身碎骨?」簡拓陰惻惻地張口。
「呃……」
面對陰晴不定的老闆,她總算悟出打工仔的最佳生存原則是乖乖閉嘴,特別是會闖禍的嘴,最好是永遠閉上。
「你說說看,我今天缺什麼?」簡拓做思索狀,他的濃眉不悅地皺了一下,緩緩卻又不可置信地說,「我,有缺的東西?」
他很不滿,她竟然認為他有缺的東西。
有的。
葉流光默默腹誹。
你昨天今天明天都缺一個女朋友,你這隻狠心刪掉我音訊檔案的單身老狗。
只是饒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吐出心裡話,在邊上識相閉嘴,絕不湊上去做炮灰。
簡拓見她裝死,又陰沉地重複了一遍:「我缺什麼?」
葉流光感受到他的死亡凝視,預感很不妙,老闆的大姨夫來了,現在好生氣好不爽的樣子。
只因為她無意中說了一句「您缺什麼我做什麼」。
蒼天啊,她這張破嘴是捅破了什麼窟窿眼,她今天還有命活著下班嗎?
她提著一顆心亡羊補牢:「您不像我們這些缺錢又缺愛的學生狗,您什麼都不缺的,您活著,主要是來體驗什麼都不缺的人生的。」
「是嗎?」簡拓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又像是被什麼殘酷的現實給刺激了,若有所思:「我不缺錢,那麼我就是缺愛了。」
葉流光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捂住自己那張破嘴。
你自己做的閱讀理解題,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冤有頭債有主,缺愛請找前女友!
千萬別找我撒氣!!!
兩人一個坐著沉思,一個站著哆嗦,雙雙陷入低落的情緒之中。書房裡的空氣又開始逼仄起來,殺氣重重,葉流光那不爭氣的膝蓋又開始軟了,伴君如伴虎,她可真是淚流滿面地嘗到了這種酸爽。
幸好這時書房外傳來動靜,陳姨捧著一束色彩斑斕的鮮花進來,老人家沒有察覺到氣氛異常,只是眼睛在書房四周找了一圈,笑呵呵道:「今年花期長,咱們花園的鬱金香和馬蹄蓮都開了,家裡的花瓶都不夠裝了。」
陳姨顯然是來書房找多餘的花瓶的,葉流光見了她猶如見了救命菩薩,主動小跑著從陳姨手裡接過花束,表示她會處理,等陳姨走了以後,激動地轉身面向簡拓,態度殷勤極了:「簡先生,您真的什麼都不缺,您就缺個花瓶而已!」
「您缺花瓶,那我就做花瓶好了。」她捧著美麗鮮花,眉眼彎彎,人比花嬌,「您可能不知道,我做夢都想做只蠢蠢的花瓶呢!」
她那傻笑的樣子落進簡拓眼裡,他神色淡淡,看似在盯著棋局,唇角卻勾起一絲賞心悅目的弧度。
「還挺有自知之明。」他薄唇輕啟,「學狗叫的樣子是挺蠢的。」
最後還是陳姨在其他房間找到了幾個空置的花瓶,葉流光找到了新樂子,便興致盎然地跟著陳姨去花園裡摘了很多花,捧回來後乾脆坐在地板上,把那些好看的花修建好,一一插進花瓶裡,插花插得不亦樂乎。
她和簡拓兩人,各自佔據書房一隅,都自得其樂,氣氛意外地融洽和諧。
簡拓下棋間歇抬頭看了眼赤腳盤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