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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個說了會兒話,就是午膳時候了,御前傳來訊息,皇帝今日朝政忙碌,不過來了,蕭清婉便叫排了午膳,獨個兒用了。
用過午膳,蕭清婉叫廚房燉了些安神湯,送到書房去。就在東廂房炕上坐著,叫文燕給捶腿,又看著絳紫剝果仁。穆秋蘭拿了盒松子過來,道:「奴婢過來的路上,撞上一個人,說了好些沒高低的話,娘娘知道是誰麼?」蕭清婉就笑了,道:「本宮又不是能掐會算的,哪裡猜得到?」便問道:「是誰?」穆秋蘭將盒子擱在炕几上,道:「是尤尚義呢。」說著,便將在路上碰見尤尚義一事說了。蕭清婉聽著,便說道:「常聽姐姐說起過,姑姑同這位尤尚義是有些不睦的?」穆秋蘭笑道:「也只是脾氣不對,說不上話,倒並沒什麼大的過節。這位尤尚義的脾氣,倒同貴妃有些相似呢,量窄難容人,見不得人好的。」蕭清婉微微頷首,道:「既是這樣,就不足為慮了。本宮身邊的這幾個人,連著姑姑你,本宮都是放心的。外頭那些個小的,上不來,裡頭的事兒也插不上手,縱便弄過去,也沒多大用處。」穆秋蘭點頭稱是,又道:「只是怕她買通了下頭的人,三不知的偷弄了什麼髒東西進來,鬧麼呢。」蕭清婉頓了頓,便笑道:「既這般,就還要勞姑姑多多費神盯著了。」穆秋蘭連忙道:「娘娘吩咐,奴婢自然謹記在心。」
一時絳紫剝好了果仁,出去端了盞茶水進來。蕭清婉接過去,抿了一口,吩咐道:「這普洱是最能安神的,也去給姑姑端一碗來,陪本宮說了這麼會兒的話,該是渴了。」絳紫應了,又去端了盞過來。穆秋蘭謝了賞,捧了茶立著吃了。
吃了茶,穆秋蘭道:「不知張公公那件事怎麼樣了,有幾日沒聽見訊息了呢。」蕭清婉道:「不急,那裡頭還有許多彎彎繞繞呢,不是直著上京就能告了。別的不說,但是訴狀就要先告到本方官員那兒去,審不了的才能往上走,若是越級上告,不僅要遞解回原籍,還要打板子罰銀子呢,哪有那般容易的?」穆秋蘭歪頭想了一陣,道:「本方官員,不就是那臨朐縣縣令趙文廣?告的就是他,再到他那衙門裡打官司,不是自討苦吃麼?」蕭清婉淺淺一笑,並不言語。穆秋蘭見皇后不肯說,便也不敢再問。
正當無事之時,外頭宮人來報導:「御前張公公來傳旨,皇上請娘娘往太液池邊遊湖。」蕭清婉便笑道:「皇上興致真好。」說著,就起身往裡頭去,要穿衣打扮。
今日還是絳紫文燕當值,絳紫就要過來替皇后梳頭。蕭清婉坐著,看絳紫擺弄了半日,仍舊不合心意,只得嘆了口氣,揮退了絳紫,自家拿了梳子要梳。文燕走了過來,笑道:「娘娘若不嫌棄,奴婢來伺候娘娘一回如何?」蕭清婉便睨了她一眼,笑道:「你行麼?在家時,從沒聽你說起會弄這個的。」文燕低眉笑道:「娘娘且讓奴婢試一回,若不行,便憑娘娘罰罷。」蕭清婉道:「罰不罰的也罷了,只是皇上等著,別誤了事倒好。」說著,便將手裡的梳子遞給了她。
絳紫接過梳子,見是一方鑲了九顆紅寶石的白玉梳子,便躬身應了喏,上前執起皇后的青絲,就輕輕梳理起來。絳紫只得退在了一邊,愣愣的看著文燕梳頭。
少頃,穆秋蘭抱了斗篷進來,瞧見這情形,也不由怔了,隨即上前笑道:「文燕姑娘出息了?從沒聽姑娘說起會這個呢。」文燕紅了臉,抿嘴笑著,只是低頭梳著髮髻。蕭清婉道:「橫豎絳紫也弄不好,本宮就讓她試試。」穆秋蘭便不做聲了,隻立在一邊瞧著,但見文燕雙手翻飛,行動靈巧,不多時便替皇后梳了個凌雲髻。
文燕放了梳子,低聲問道:「好了,娘娘瞧瞧如何?」蕭清婉自鏡裡看了一回,見那髮髻盤結的整齊精緻,發上擦的光滑不已,一根碎發也不見,又極合適戴冠,甚合心意,便笑道:「很好,正好戴冠。」說著,便轉身握了她的手,道:「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