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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斌走遠,張鷺生進來回話,言已將東西送到坤寧宮。贏烈聽罷,微微點頭,又望著蕭鼎仁道:「你的兩個女兒都極得朕心,你一番教導功不可沒。」蕭鼎仁忙拱手道:「是皇上不嫌小女蒲柳之姿,也是二位娘娘福澤深厚,臣有何功勞,安敢居功。」贏烈莞爾道:「論起來,你是朕的岳父,乃為國丈,不必如此拘謹。」蕭鼎仁躬身道:「微臣在皇上跟前,只是皇上的臣子,絕不敢有如此僭越的念頭。」贏烈含笑令二人落座,又叫張鷺生上了茶,才對著林霄道:「惠妃如今也好,你在家中時也盡可安心,不必憂慮。」林霄道:「勞皇上記掛了。」
君臣三人敘了些閒話,贏烈便將日前所議之事重提,又道:「如今榮親王並未開口,芳華郡主又到了許婚的年齡,不如就敢在榮親王提起此事前,先將郡主許了出去,堵絕了他們的後路。」蕭鼎仁捻須沉吟道:「皇上此計甚好,虎賚將軍見榮親王出爾反爾,怕會由此生出嫌隙,此為連橫之策。」林霄介面道:「只恐榮親王私下同虎賚將軍講了實情,反令虎賚將軍對皇上生出怨憤之心。」蕭鼎仁微笑道:「這倒不必憂慮,唐徊秉此人,性如烈火,暴躁易怒,且極多疑,眼見芳華郡主另配他人,心中必生猜疑,榮親王再去述說,只是越描越黑。倒是芳華郡主的夫婿,門戶低的匹配不上,有損皇上顏面。出身高的,十之八|九都在朝中領著要職,只恐被榮親王拉攏了過去,反倒弄巧成拙。」贏烈便道:「這一節,朕也想到了。」說畢,便說了一個人出來。蕭鼎仁同林霄聽了,心裡各自計較了一番。
蕭鼎仁道:「此人倒是十分合適,世家出身,也是祖上傳下來的爵位,榮親王想來挑不出什麼。他手中無甚權柄,縱被拉攏過去,終是無用。」林霄卻道:「只怕榮親王嫌棄他家世中落,要以此抗婚。」贏烈道:「待指婚時,再封他些土地,一介閒職也就是了。」
三人又商議了一陣,便定了此事。蕭鼎仁同林霄出宮回府,贏烈因了了一樁心事,心頭鬆快,便令張鷺生傳了步輦,要到後宮走走。
才出了文淵閣,他忽又想起一事,便吩咐了張鷺生幾句。張鷺生心頭微驚,但他是隨著贏烈太子時一道過來的人,很見過些世面,臉上也不帶出什麼,仍舊恭敬應諾,往內侍省傳旨去了。
長春宮內,貴妃閒著無事,歪在炕上,看幾個宮娥剝果仁裝果盒。看了一陣子,文樂又捧了一盒子松子過來,她便懶懶開口道:「剝這個做什麼?怪麻煩的,沒得可惜了你們的指甲。」文樂笑道:「這是皇上素日愛吃的,奴婢見那攢心食盒裡的沒了,就拿了些來。」貴妃道:「橫豎皇上如今連長春宮的門檻都不踩了,何必白費功夫。」文樂聽娘娘話語冰冷,陪笑道:「皇上心裡還是很惦記著娘娘的,十來年的恩情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還是備著的好。」貴妃只笑了笑,沒言語。
正在此之際,外頭廊上答應的太監小童一溜煙的跑了進來,跪了慌慌張張的道:「娘娘,不好了!出事了!」貴妃呵斥道:「如今你們是越發不懂規矩了,進來連個通傳也沒有了!」說著,又看他神色倉惶,便問道:「這慌的是什麼?出了什麼事?」小童擦了兩把額上的汗,道:「皇上卻才叫張公公去內侍省傳旨,說將大殿下府裡近身服侍的人一併攆了,另換一批老成可靠的上去。還下旨,將大殿下的禁足令從三個月延到了四個月。」貴妃乍聞此信,登時粉面發白,背上沁出冷汗,坐了起來,厲聲問道:「緯兒如今並不進宮,又在何處招惹了皇上?!好端端的,又為何要撤換他身邊服侍的人?!」卻原來,贏緯身邊的僕從侍婢,皆是貴妃掌權時親自挑選送去的,都是心腹之流,日常報信也極便宜。如今竟然全換了,莫不是皇上疑心了什麼?她思及此處,心中更慌了神,連聲問道:「皇上眼下去了何處?」又一疊聲的催文喜文樂給自己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