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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打在瓦腳,細小的水滴四濺,三兩落於鷹鉤鼻上,魁梧男子斂目:「你說皇帝會不會是在懿貴太妃病重後才召唐逸幽進宮?而這些日子,唐逸幽之所以未露面,是因為他不在京城。」
「大哥的意思他去了延陵?」瘦削男子凝神細想:「近來鎮國公和奉安國公陳弦在朝上站隊分明。難道南漠兵權之爭,皇帝就這麼輕輕放過了?」
「禁衛未有異動,那定是去了南千門大營,」魁梧男子語氣之中終於露了不快:「可惜了,因密旨一事,唐嵕早將我們插在南征軍裡的暗子殺了個乾淨,不然現在也不用在這胡猜。」
「大哥,若真如你所想,那徐博義就留不得了。」
聞言,魁梧男子嘆聲閉目,久久才再出言:「讓虎獅衛赴延陵。」
「唐逸幽、唐逸塵?」
「殺」
相比沉嶽堂的暗黑,宮裡乾正殿那是燈火通明。皇帝拿著今日傍晚歡情閣天己呈上的密信,面目暗沉地背手立於殿門之外。
好樣的,他的齊國大將軍竟然敢無詔回京,看來西北軍是盡在掌握之中了。
「皇上,」天甲跪地請令:「擒賊先擒王,臣去殺了楊嵊。」
皇帝勾唇,鳳目寒冽,輕語說道:「不急,」舌掃過牙尖,「西北軍還掌在楊家手裡,且楊家暗部勢力尚未現,現在就殺楊嵊後患無窮。」
這口氣他忍了,不是懼楊嵊之勢,而是怕兩軍對壘,生靈塗炭,「楊嵊敢私自離開鷹門山,說明楊氏族在西北軍裡紮根已深。」
天甲不痛快:「現已入秋,楊嵊怎會選在這時回京?」
「不奇怪,朕大婚,鎮國公府和奉安國公府結姻親。還有姜堰蘇氏被拔除,榮親王大勢不再,西北軍擴軍等等,他心裡不安,」皇帝倒是能理解楊嵊,京中連番巨變皆是於楊家大計不利,楊嵊哪還能泰然?
候在一旁的方臉天乙多了一句嘴:「皇上,現下懿貴太妃病重,恪王已箭在弦上,楊嵊會不會……」
皇帝轉身進了大殿,吩咐範德江:「準備筆墨,」榮親王府花了那麼多的銀子養的私兵不能說散就散了,正好緬川在延陵之北。
「是,」範德江把拂塵往腰間一插,手腳非常利落的去取紙。
雖然昨日嫁女,但今天奉安國公陳弦還是如往常一般寅時起,夫人林氏幫著打理。用完早膳,去前院坐轎準備去上朝。只轎才出府門一丈地,一面方無須的男子自黑暗中走出。
「奉安國公陳弦接旨。」
坐在轎內的陳弦心徒然一緊,這聲音他熟悉,確是御前的,立時下轎跪地叩拜,後雙手舉過頭頂。
方臉天乙並未宣讀聖旨,而是直接將金冊交給了奉安國公,後退離轉身沒入黑暗,如來時一般悄悄。
陳弦就立馬開啟金冊,見到「往榮親王府取九千兵赴延陵」,不禁屏息,站起身,腳跟一轉快步回府。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作馬販打扮的長須男子與一滿臉橫肉的漢子,背著破鐵盒自奉安國公府後門出。
粗糙的手託著背上的鐵盒,指甲裡都是油灰。長須男子歪嘴笑著,唇下長毛的大黑痣變得更為醒目。都多少年了,他以為自己再碰不得這弓,不想今日重複往昔,目光堅毅,眼中躍動著淚光。
摸到榮親王府,遞出一張沾了油摺好的紙予守門的侍衛。
起身練了一陣子大刀的榮親王見到紙上字,臉都黑了。
二人被請進榮親王府。
要不是辨明聲,榮親王差點沒認出陳弦,見著金冊也沒拿過來瞧瞧,未有猶豫就摘下了掛在腰間的一枚月牙玉符:「這是你要的東西。」
接住玉符,長須男陳弦拱手:「多謝王爺了。」
「趕緊滾,」背過身,榮親王虎目紅了。老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