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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了幾個月,陳元若早發現唐五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主。
見她沒停,唐五乾脆上床將人擠到床裡:「既然還有勁兒,那我們再弄兩回。」
聽著虎狼之詞,陳元若忙不迭地拽了喜被把自己裹成蠶蛹,唐五故意鬧她,翻身壓住:「這是誰家小娘子,怎麼這麼美?」抬手掰她的臉,做著怪樣,「呀,這不是我家美嬌娘嗎……」
「哎呀,你好重啊,不要壓著我啦。」
「小娘子好香,給爺親一個。」
「你這是還沒吃夠教訓。」
「陳小九,你這是承認算計我了?」
笑鬧半會,房中漸漸沒了聲。夜半驚雷,驀然大雨傾盆。
穿著宮裝光著腳的女子,髮髻散亂,慌忙奔跑在空蕩蕩的路道上。路道很熟悉,這是去往奉安國公府的路。跑……快跑,一次摔跌爬起,再跑又摔倒……
睡在裡的人才有不安,唐五就睜開了眼睛,借著滲進帳中的燭光見陳小九額上儘是汗,熱得兩條好看的眉都擰成蟲了還把被子裹得緊揪揪的,不由得撇嘴,伸手去拉被角。
一聲吟嚀,陳元若不知夢到什麼,開始低泣。
聽到低泣,唐五還以為她醒著,心裡挺不得勁的,不再拉被子躺平兩眼看著帳頂。耳邊低泣聲中滿是絕望、悲傷,他抬手摸了下鼻子,指上還殘留著她的香:「我知道你是因什麼嫁給我的,你心裡難受也是應當。」
他後院確實不乾淨,鶯鶯燕燕三十七個,還有兩個孩子。其實他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娶妻,鎮國公府那樣也不敢娶。
「我……我會對你好的。」
沉浸在夢裡的陳元若終於跑回了奉安國公府,那裡再沒了昔日的榮盛,倒在府門前,沒力氣爬起,伸直了手去夠被削成兩半的敕造奉安國公府牌匾,想嘶吼痛哭,卻只能默默流淚。
就在指尖觸及牌匾時,一物徒然砸下,震得散落的瓦礫都移了位。不待看清,一柄閃著迫人寒芒的長刀抵在了「那物」要害。陳元若慢慢抬首上望,雙目猛然緊縮,是他?目光下意識地回落定在掙扎欲要起身的「那物」上。
「你要是不喜歡見著我,再過五日,我就要遠行去北……」
「啊……」
陳元若掙脫夢境,一拗坐起,兩眼珠子暴凸,急喘著氣。她又又做噩夢了,這回和和過去的不一樣。
被驚著的唐五到這會才發覺,陳小九是在做噩夢,瞧她那樣定是嚇得不輕。
「你新婚夜做噩夢?」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元若忽的扭頭看向唐五,他……他,眼淚洶湧。
唐五吞嚥了口口水,想靠近去抱她好好安撫,叫她別怕一切有他在,可觀她那盯著自己的眼神,怎麼覺得她噩夢裡有他?
「你夢到我了,」是他把人嚇成這樣的?
汗順著面頰下流,陳元若眼還大瞪著,眨都不眨一下。在剛剛的夢裡,唐五穿著禁軍統領的官服,手持聖祖賜予鎮國公府的騰蛇長刀拿下了一六尺高老者。她不認識那老者,但卻識出了其手裡的穿雲槍。
穿雲槍,是大靖建國時聖祖賜給齊國將軍府楊家的。那……那老者是楊嵊,現今的西北軍統帥齊國大將軍——楊嵊。
「真夢到我了,」唐五尷尬了。
陳元若抽噎,哭出了聲,姑母背後的靠山難道就是手握兵權的齊國將軍府?那皇帝之所以誅殺奉安國公府九族,是不是因為西北軍叛變?
淚如雨下,陳元若泣不成聲。如果真是那般,那就不怪皇帝要誅殺奉安國公府九族了。西北軍啊,近三十萬大軍,一旦叛變,兩軍對壘必定生靈塗炭,死傷無數。
即便皇帝贏了,他也定痛心不已,如何會容得與太后同出一族知情不報的奉安國公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