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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過去了,但帳還在,皇帝自認是個賞罰分明的君王,當然這隻針對認得清主子的官員。而心瞎眼也瞎認不清主子的,他只會叫他們明白一點。君要臣死,臣就只有一死。
服侍皇帝這麼久,範德江自是能揣度到聖意:「奴才這就去慎戒司瞧瞧,」說完便拔腿想走。
「等等,」皇帝手指輕彈著龍案,垂目看著空了的湯盅:「你繞道御膳房,知會他們一聲,近日朕政務繁忙,需要補補精氣神。」
「皇上,您龍體哪不適了,」範德江緊張了,兩眼將主子從頭到腳查檢了一遍:「奴才去叫姜蓯靈過來給您搭個平安脈。」
皇帝冷眼瞥向聽話不聽音的範德江,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換一個御前首領太監,這個皮黑眼小還愚。
「朕龍體無恙,就是想吃鹿肉了。」
鹿肉,是他見過的那個鹿嗎?範德江下意識去擦腦門上的汗,這還沒到貼膘的時候呢?目光下落,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那處,不過夜夜耕耘確實是要補補。
「奴才這就去吩咐御膳房。」
「午時一頓,鹿肉二兩,」皇帝還記著地辛的話:「早晚膳食清淡些。」
這樣也可以,範德江放下心了,他還怕皇上補過了火氣大:「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嗎,要不要著御膳房給皇后娘娘那也送一些補身子的珍饈?」在他看來,比起皇上,皇后娘娘更要好好補補。
算他細心,皇帝覺範德江還可以再留些日子:「去吧。」
範德江人才出大殿,頭一抬就見慈寧宮的首領太監魯寧來了,不禁翻了個白眼,估計是蘇氏刺殺皇后的事傳進了太后耳裡。
太后能不知皇上接下來要幹什麼嗎?這不就來請聖駕了。
「範公公,」魯寧離老遠便揚起笑臉:「您在正好,」快步走近,「太后娘娘聽說了蘇昭容的事,愧疚不已,想請皇上去慈寧宮一趟。」
伸手不打笑臉人,範德江扯起嘴角應付著:「我的魯哥哥呀,您這聲可小點,」貌似十分緊張地一把拉著人到石階下的角落處,壓著聲說,「還蘇昭容呢?那是廢妃蘇氏,皇上這會正在氣頭上。」
他知道是廢妃蘇氏,魯寧心裡也苦:「範公公,皇上這……」
「能不氣嗎?」範德江抱緊拂塵,抄著兩手:「當著皇上和眾妃嬪的面拿簪子刺殺皇后,這讓皇上的臉往哪擱?」不給魯寧說話的機會,又接著道,「刺殺一國之母啊,那是滅九族的大罪。皇上能輕饒嗎?饒過了之後,要皇后這個大靖國母如何自處?」
「範公公說的對,」魯寧眼淚都汪眼裡了,守著空蕩蕩的慈寧宮那日子有多逍遙,現在就有多惶恐。可奴才的命,由不得自己。
李安好用完一盅湯,又吃了四個菜圓子,下榻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今日經了那麼件事,她也沒什心情翻看帳本,拿了從伯府帶進宮的《同州話集》躺在內務府前兩日送來的搖椅上,身上搭了錦帛,才翻了兩頁書,就聽寶櫻說馮大海回來了。
「讓他進殿說話。」
換了身衣服的馮大海弓著腰進了殿:「奴才請娘娘安。」
「起吧,」李安好放下《同州話集》:「送蘇氏走了?」
馮大海點首:「是,御前的人列了罪狀,讓蘇氏畫了押,奴才便送她上路了。」那蘇昭容瞧著清心寡慾,全是裝的,死前還在嚷嚷著要見太后。御前有個小太監的臉都被她撓了兩爪子,血淋淋的。
李安好輕嘆一聲,這都是咎由自取。
「奴才回宮的時候,瞧見慈寧宮的首領太監魯寧往乾正殿的方向去了,」馮大海猜肯定是去請皇上,這回太后是真的要恨上他們坤寧宮了。
倒是不意外,李安好後仰躺回搖椅上。隨著搖椅輕輕地搖動,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