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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定是皇帝給她的膽。
正如大哥所言,現如今的皇宮已不是七年前她在時的皇宮了。回頭想想,當年凌庸墨是真的不知她算計嗎?
「奴婢等該死,還請太后娘娘息怒。」
大口急喘著氣,太后眼眶都紅了,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的老態更是顯然,慢慢抬手撫上眼角日趨深刻的細紋,指腹下的凹陷像是燙人一般,觸之即離,面露悲慼。
她這一生還剩多少年月,那個夢真的能實現嗎?
出了慈寧宮,李安好駐足轉身,朝後望去。人心不足蛇吞象,太后泥足深陷還不自知,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竟比不得其侄女陳氏元若心思明透。
進宮這些日子,她與太后的關係是日趨惡劣了,怕是很快連面上情都不再有。
「回吧。」
九娘虛扶著她,走下臺階:「娘娘不擔心太后會有旁的算計嗎?」畢竟佔著主上嫡母的名頭,手握「孝」字,拿捏誰都便利。
「擔心,但也不能遂了她的願,真的與皇上生分,」李安好微挑唇角,斂下眼睫,皇帝高興去哪個妃嬪那喜歡哪個妃子,她管不著也不會管。同樣皇帝來了坤寧宮,她也不會假裝大度做好人,將皇帝往外推,勸其雨露均霑。
進宮之前的幾個月,她好好翻了一遍史書,凡下場悽慘的皇后,逃不過兩點。一是鍾情於皇帝;二則是貪多。
李安好抬眼看向天際,她會克己慎獨,日三省,謹守本心不忘初衷。
至於太后?由著吧。目前她首要做的,就是儘快將後宮握在手裡,如此才可從根本上一點一點地把控各宮,防後患。
「那是不能,」九娘笑道:「皇上與您是夫妻,夫妻一體,怎可生分?」
瑤光宮西側殿琴悅閣,孔雨晴在剛收拾出來的小書房裡練著字。丫鬟秋朝磨著墨,見姑娘這般沉得住氣,也不知該喜該憂?
「在想什麼呢?」孔雨晴收筆,看著紙上的「穩」字,面露滿意。
秋朝耷拉下眉:「奴婢在想您和皇后娘娘有故,是不是應去坤寧宮走動走動,陪皇后娘娘說說話,」萬一有幸能見著皇上呢?
擱下筆,孔雨晴笑著搖首:「現在還不是時候,」帝後大婚未滿一月,她去打攪只會遭人煩。
「奴婢曉得,」秋朝停止磨墨:「可今兒都初九了,再有幾天便是十五,貴主得早作打算。」
「不急,」孔雨晴盯著紙上的「穩」字,輕吐一口氣:「咱們爭的不是眼前。」不過秋朝說得也對,眼前她確實要討好中宮,贏得皇上好感,如此才會有一個好的開始。
「貴主,」從母家帶進宮的另一個侍婢秋夕,端著冰糖雪梨燕窩走進小書房:「夜間聽您咳嗽了幾聲,奴婢剛去御膳房領的,您趕緊用了。」
看著那盅雪梨燕窩,孔雨晴心頭一酸,眼中閃過晶瑩,凝噎道:「還是你們貼心。」
離家一個月,身處天家貴地,除了秋朝和秋夕,周遭的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她極為忐忑,好幾個夜裡都無法入眠,有害怕有對前路的不確定。可這都是她求的,跪著也得往前爬。
秋夕拿著託盤退至一旁:「在御膳房,奴婢還遇著了太后宮裡的首領大太監魯公公,」壓低說話的聲音,「今日皇后娘娘去慈寧宮好像惹怒了太后,魯公公唉聲嘆氣的,讓御膳房準備苦蓮心湯。」
才端起湯盅又放下,孔雨晴對此並不意外,輕嗤一笑:「皇上都在坤寧宮歇了多少日子了?」
雖說按理帝後大婚頭月,皇上為表對妻子的敬重,會儘量避免臨幸妃嬪,但並不意味著這一個月要日日與皇后……傷了龍體可怎麼好?
李氏安好,只顧霸著皇上,卻絲毫沒為皇上的龍體著想,太后能不生氣嗎?就這一點,身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