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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雅雯最擅長猜人心思,她能看不出嘉靈的憋悶嗎?連挑撥的話都不用說,只需苦著臉講幾句憂心話,便可引得嘉靈共情,做出有失身份的事兒。
今晚家宴,后妃都在,幾個公主嘲弄皇后,那些后妃都人精似的,皇上若是不發作一番,她們還不有樣學樣,不敬才嫁進宮的皇后,那後宮豈不是要亂?
如此……柔嘉公主轉眼看向美了一晚上的徐氏雅琪,她不就有機會了。
不過徐氏雅雯也不是什麼都能算計到的,至少她高估了懿貴太妃在宮裡的地位,還低估了皇帝對皇后的在意。當然她最錯的,便是太自以為是,不懂人心易變是猜不透的。
嘉靈會讓她好看的。
柔嘉公主噘著嘴吸溜了一小口酒,相信她,她之所以點醒嘉靈,全是想為君分憂,絕不是因著今晚程牧之不在,過於閒淡,想找點戲看。
投射在自身上的目光帶著那般強烈的情緒,她又怎會察覺不到?只是那些話都是從她們口流出的,又關她何事?恪王妃徐氏雅雯動作優雅地夾了一塊西江稻花魚,將魚刺剔盡,後把魚肉放至上手的恪王碗中。
「王爺別光喝酒,這六月的西江稻花魚最是肥美鮮嫩,您用一些。」
唇上留著一筆鬍子的恪王放下酒杯,回首目光下落掃過愛妻的下腹,溫柔輕語道:「你也別只顧本王。」
「好」
心裡氣恨,再看徐氏雅雯,嘉靈公主是怎麼都不順眼,收回目光望向主位:「皇兄,您心疼咱們幾個,咱們感激不已,但可不能偏頗了。」
好戲來了,柔嘉公主兩眼錚亮。
皇帝還未來得及回應,嘉靈公主便繼續道:「皇兄還不知吧,宗室又要添丁了,」轉眼看向徐雅雯,「三嫂,你說是不是?」
懿貴太妃終於抬頭了,嗔怒地瞪向嘉靈,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蠢貨!恪王妃徐雅雯已知嘉靈的意圖,心中恨得都想撕了她,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低眉頷首,羞靦又掩不住欣喜地回道:「多謝妹妹關心。」
皇帝似才會意一般,笑著道:「嘉靈說得對,是朕錯了,」不等眾人賀喜聲停,便眼望殿中已露羞態的歌姬,「那這幾個就賜給恪王吧,有她們幫著伺候恪王,恪王妃也能安心養胎。」
恪王倒是不含糊,攜王妃走出席面:「臣多謝皇上賜美。」
「皇上才說錯,這會又偏頗了,」沐老郡王妃因著之前老郡王做下的荒唐事,是逮著機會補過:「光賞恪王可不行,其他幾位王爺呢,臣妾瞧著那水靈靈的丫頭也喜歡。」
十一年了,她也把準了當今這位狠著呢。反正老郡王現年已八旬,離死不遠了。姑娘帶回去,也就是多幾副碗筷的事兒,閒下來她還能聽聽小曲,一點不虧。
「說得對,」琰老親王也添把火:「不能偏頗,你兩個王叔這麼多年勞苦功高,多賞幾個。還有惠王、晉王、楚王三個,他們正當盛年,也該多多為皇家開枝散葉。」
後院美色迷人,希望他們也能把心思分分,別一天到晚都死盯著那把龍椅。當皇帝有什麼好?三更起兩更睡的,還整天防這防那。
嘉靈公主傻了,她只是想要警告一番徐雅雯,沒想攪渾這潭水。不敢再看旁的誰,只哭喪著臉瞅著皇帝。
這比那戲臺上唱的要精彩多了,柔嘉公主酒也不喝了,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
李安好轉過頭笑望著皇上,他心情該好些了,只餘光自太后側顏掠過,卻發現她正凝視著一方在出神。抓準角度,像無意一般下望,兩個在謝恩的親王。
觀榮親王和賢親王的神色,並無異樣。輕眨眼睛,也許是她多心了。
一場家宴,宮裡教坊司的伶人沒了一半。待太后、懿貴太妃坐著輦車離開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