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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看起來怎麼樣?」姜從寧挑了根髮簪,攬鏡自照,又回頭同傅瑤笑道,「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都欲言又止了半路了,在我面前還有什麼顧忌嗎?」
「很好看。」傅瑤先是誇讚了句,又遲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說也罷。」
「那讓我猜猜?」姜從寧沖她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的親事?」
這些年來,傅瑤已經習慣被讓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來,但如今驟然被戳破,還是有些無措。
她的確是擔心,總覺著範飛白這個人不靠譜,可又不好在姜從寧面前貿然提起,怕說錯了話惹來誤會。
「猜中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必定也是要擔憂的。」姜從寧語氣鬆快,與傅瑤的態度截然相反,彷彿不是在談論自己的終身大事,而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似的。
她將看中的釵環一併買了下來,令侍女收了,拉著傅瑤出門上了車。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就算是現在,我娘都還在擔心呢。她也覺著範飛白實非良人,不值得託付終身。」姜從寧撫了撫鬢髮,低聲笑道,「可那又有什麼幹係呢?我看中的又不是範飛白這個人,而是他的身份地位罷了。」
她承認地格外坦然,傅瑤愣了會兒,這才展眉笑道:「既然你當真想好了,那就好。」
傅瑤並不會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好友身上,也不覺得姜從寧這樣有什麼不對,畢竟日子都是自己過的,當然要由著自己的心意來才好。
姜從寧聽了她這話,臉上的笑意愈濃,解釋道:「我先前反覆衡量過了,這樁親事穩賺不賠。範飛白的家世擺在那裡,說來還算是我高攀了,他若不是有個風流的毛病,怕是輪不到我來撿漏。」
「再者,他是個拎的清輕重的人,就算風流,八成也不會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蠢事。對我而言這就夠了。更何況他的相貌出眾,生個像他的孩子也不錯。」姜從寧開玩笑道,「這些對我來說就足夠了,至於旁的,他愛逛青樓就逛青樓,想納個十房八房妾室也隨意,我絕無任何怨言,還能給他操持地穩穩噹噹。」
姜從寧與傅瑤雖是多年好友,但婚事上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傅瑤什麼都不想,憑著一腔喜歡橫衝直撞,但她卻是自小目睹了爹孃的事情後,就再沒對男人的感情報過任何期待。
海誓山盟都是做不得數的,情濃時什麼都能說的出口,可熱情退去之後,卻又格外絕情。
這樣的感情要來也沒什麼用,從到了適婚的年紀,開始琢磨親事開始,姜從寧就打定了主意要挑個家世顯赫的,能給自己和母親當靠山就夠了。
不談感情,只談利益。
這麼一來,範飛白簡直是絕佳的人選。
姜從寧一直欽佩謝朝雲,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二人也是挺像的,尤其是在對待感情上。
她將話說得這般明白,傅瑤心中那最後一點顧慮也沒了,真心實意道:「你這樣也很好。」
她若是能像姜從寧這樣,興許也就不會同謝遲鬧到這般生氣的地步了。
有那麼一瞬間,傅瑤甚至想,自己要不要向姜從寧學一學?
但在下一瞬,她就又將著想法給掐滅了。
不管到什麼時候,她都做不到當一個端莊賢淑的正妻,不嗔不妒地給夫君操持納妾事宜,管著那樣一個複雜的後院。
她就是小氣又善妒,完全沒法接受謝遲納妾,一想到謝遲會抱著旁的女人耳鬢廝磨,她簡直都要被折磨瘋了。
若真有那麼一日,她決計是做不到姜從寧這樣的,寧願遠遠地離開。
「我看你氣色不大好,是昨夜沒能休息好那?」姜從寧打量著她的神情,「還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傅瑤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