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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宗懿遺精了。
清晨來臨,宗懿沒有去納蘭玉的寢殿請安, 他直接背起書袋準備去上學。
半路上遇到納蘭玉,她就站在殊玉宮的門口, 就像早有預備在這裡等著宗懿一樣。
大老遠看見納蘭玉,宗懿就怕了, 心裡頭咚咚咚地跳,腳底板發軟,宗懿這就想開溜。
可是納蘭玉也大老遠就看見了他,已經轉過身來遠遠地朝他招手。
宗懿硬著頭皮走上前,納蘭玉笑逐顏開。她迎上來, 拉起宗懿的手,往他手上塞了兩個饃。
「昨晩聽你父汗說你拿了第一,本宮叫廚房給你蒸了肉饃, 今早沒等到你請安, 便在這裡等著送給你。」納蘭玉說。
宗懿汗顏, 現在他最怕聽見「昨晚」和「父汗」兩個詞,納蘭玉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納蘭玉毫無所感,她毫不在意地走過來,伸出手來幫宗懿正了正衣領。
甜膩的香氣撲來, 香噴噴的指尖劃過宗懿的胸膛,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出現了母馬矯健的身姿,宗懿渾身僵硬,幾乎沒辦法邁開步子走路。
「九郎去吧,晚上回家本宮給你做松仁乳酪。」納蘭玉笑眯眯地說。
宗懿滿頭大汗,他想說他再也不吃乳酪了,但是他沒力氣說,只能低著頭,胡亂朝納蘭玉一點,便逃也似的,飛奔而去……
……
從此以後宗懿在殊玉宮愈發距步方行,晨昏定省務必要宮娥通傳後才肯進。
好在完顏旻很快就把宗懿擅闖寢殿的事拋去了腦後,他照舊會時不時考校自己兒子們的武功,還會考察兒子們作策論。
每一次完顏旻出面考校兒子,納蘭玉也會參加,她總是遊離在場外,密切關注著宗駿和宗懿的情況。
考武學的時候納蘭玉沒辦法進場,還清淨一點,若是考策論,納蘭玉總會時不時替宗駿送一杯水,無傷大雅給宗懿擦擦汗。
搞得宗懿常常為納蘭玉所擾,每一次作策論都心驚肉跳,神不守舍,汗水越流越多,對太傅提出的問題也總是答非所問。
有一次太傅給宗懿提問,宗懿繼續不知所云,比起不學無術的宗駿都不如。完顏旻生氣了,罵宗懿讀書讀進了狗肚子,還揚言要把宗懿安排進司天臺,讓他學一學怎麼靜心,怎麼做一個能夠集中精力的人。
彼時宗懿已經十四歲,哥哥們都進了文職或武職的重要部門歷練。學習最好的五哥宗烈現在在完顏旻身邊做文書,聽上去管事不多,卻是一個最能歷練人的地方,因為每一次父汗與內閣大臣們議事,都必須有五哥的位置。
就連最不會念書的宗駿,也跟著海嶺王一起,學習管理三十萬親兵。
如果宗懿真的被完顏旻安排去了司天臺,那可算得上是地位最低下的殿下了。司天臺主要做的是觀察天象、考定歷數,和預造來年年曆的工作,的確很能鍛鍊人的耐心和注意力。
往後若是隨便進一個衙門,專注做一門差使,司天臺算得上是一個最好混日子的地方。可宗懿是女真王的兒子,堂堂一個殿下被送去這種近似養老的地方,那基本上就算是廢了。
宗懿大驚,馬上跪地給完顏旻磕頭哀求,求父汗網開一面,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一旁的納蘭玉看了,也給完顏旻說:
不過太傅的一個提問,可汗怎麼就如此小題大作?人提拔一值官都還給一整天的時間考試,你要九郎當場就作答,還不準人出錯?
完顏旻生氣,指責納蘭玉如此無原則的寵溺宗懿,只會害了他!
納蘭玉嬌嗔,拉著完顏旻就要他跟自己下去「慢慢說」,還說孩子已經被你嚇壞了,你再要他說,他也說不來話了。最好咱倆先下去商量好,別再口不擇言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