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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溫黎,每一步都要使力才能邁出去。
他的手很熱,放在腿上的溫度極高,溫度源源不斷順著牛仔褲傳進來,分明是一條寬鬆的褲子,被他這樣抱著,瞬間緊了幾分。
「你揹我這麼久都不累嗎?」溫黎聞著直入腦中的草木香有一剎那的眩暈,那味道足夠將他包裹,似有種安心的迷藥,她被顛得昏昏欲睡。
「不累。」蕭賀欽扭頭幾分,側臉觸上一道溫熱肌膚,而後快速收回,耳朵倏地蔓延上鮮艷欲滴的顏色。
他掩飾性般開了口,「第一天見面不能去太晚,印象不好。」
溫黎正側頭眯眼,沒太主要他剛才的動作,只點頭幾下,發現他根本看不見自己,視線又移到他烏黑的發頂。
誒?耳朵是紅的?怎麼回事。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太重了!
瞧把蕭賀欽給熱得!
早知道今早就不應該賴床的,害的蕭賀欽白白多等了她半小時,要不然兩人慢慢走,估計時間也不會差多少。
小學是在二十分鐘之後到的,蕭賀欽算得很準,說能提前十分鐘果真就有十分鐘,不多不少剛剛好。
溫黎在小學不遠處就被他放了下來,落地後有了精神氣的她瞬間充滿鬥志,只是泥土依舊頑強,她只能借著蕭賀欽攙扶她的手,慢悠悠走進了小學。
公社小學跟縣城的學校那是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天一個地。
縣城的小學雖然只有一層,卻很大,起碼得比公社小學大上個三四倍,且都是水泥鋪的地,不管哪裡都是亮堂堂的。
這裡便全然不同了。
一層舊磚房,被一圈矮矮的,還沒到溫黎腰間的石塊圍了起來。屋頂有部分地方瓦片脫落暴露出一塊塊木色禿頂。房身糊了厚厚一層不知名材料,一大半全脫落了,剩下的一半正在脫落。
走進學校,教室裡有老師講課的聲音傳出,經過破舊的木門,裡頭探出一顆顆小腦袋,離得遠的學生就在裡面伸頭張望。
兩人一直走到房子盡頭,是一間辦公室。
不,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就是一間黃泥砌起來的小房間,裡頭放了三張簡樸的舊木桌,五張長木凳,桌上疊了基本舊書,再多的物品就沒有了。
木凳上坐著李安安和一個年輕女人,旁邊還有紅旗村支書和一個年級稍大的長輩,都是身穿藏藍色服裝,腳底一雙蕭賀欽同款膠鞋,看到他倆進來,眼睛頓時一亮。
「賀欽也來了?」支書問。
「嗯,叔。」蕭賀欽點頭。
「這就是溫黎,溫知青?」支書身旁坐著的中年男人起身,看著溫黎笑問。
「老師你好。」溫黎乖巧點頭,以為他是這裡的老師。
「好。」那男人笑得愈發和藹,「前一陣子勇鬥人販子的就是這小知青吧?」
「是她,可不就是她。」支書也跟著站了起來,贊口不絕「前一陣子俺不是還特意叫柱子去放了幾天廣播,裡頭說的就是這位溫知青!」
「那可真是不錯的好同志!」馬建軍誇讚。
溫黎低頭謙虛,「見義勇為,應該的。」
幾人的對話成功忽視了後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李安安,以及從龍彎村大老遠趕來的女知青。
在後來的聊天中溫黎知道了那中年男人的身份,他是公社書記,聽說紅旗村的女英雄要來學校考試,加上前幾天忙,沒能來村裡見她一面,這次順路找人就過來看看。
要知道,溫黎這次的見義勇為行動,縣城公安局裡還特意批了檔案,說是要對這樣勇敢的同志給與熱切的鼓勵和宣傳,一時間蕭家來了好多村幹部前去探望她。
像是村婦女主任、村長、跟蕭賀欽關係好的支書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