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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論，大學課程。凌彥拍了拍手，無聲地笑了。
&ldo;所以，想要人和鬼和諧相處，前提是他們和諧相處互利互惠，比戰爭更能促進發展。&rdo;凌彥心平氣和地說道。
&ldo;對，兩族之前也有戰爭。你我的師門，就曾深深牽涉其中。&rdo;
道士捉鬼，看上去是一邊倒的局面，可是更多的人類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對來自陰間的鬼魂毫無還手之力。
更可怕的是，人類死去後就都化成了鬼魂，輪迴也要從陰間走。於是鬼魂傷人，死去的人又換個陣營加入戰爭。
鬼王更是以一己之力，重創各大門派，最終十幾道長拼盡了修為，將他封印回陰間。重啟輪迴，
&ldo;和平是暫時的，而且並沒有純然的和諧。&rdo;
惡鬼傷人，仍然時有發生。
&ldo;但是正如人有好人壞人，鬼也有好壞之分。&rdo;凌彥想起想要賣藥換取陽壽的那個小哥。&ldo;一味趕盡殺絕只是在激起更加激烈的反抗。&rdo;
&ldo;所以需要有人帶給他們真正的和諧。&rdo;玄清看向凌彥，他們默契地對視，玄清的雙眸深不見底，卻又一片湛清。
&ldo;你會幫我吧?&rdo;凌彥看著他問。
&ldo;我會幫你的。&rdo;玄清一字一句鄭重作答。
整整一夜，鬼將嘶吼了一晚，從午夜到天明。
他的嗓子已經啞了，縛靈索深深勒進他的面板，越掙扎越緊。對於女鬼的撕咬，他已經無力躲閃，只是喉嚨裡絕望地發出有氣無力的低哼。
&ldo;死不悔改。&rdo;玄清落地之後，輕飄飄地說。
鬼將已經無力怒罵了。疼痛似乎讓他喪失了所有反擊的力量。
凌彥想到了很多小說和電影的反派，有人幡然悔悟了，有人執迷不悟。現實中的罪犯，真正能夠與受害人共情，對自己所作所為懺悔的，恐怕也沒多少。
但是萬蟻噬心之痛，又能承受多久呢。
終於，在第一道陽光照射下來，鬼將發出了最後一聲絕望痛徹心扉的嘶吼，身體漸漸消失。一道灰霧騰起，在陽光下盤旋，最後消失。而他那最後的嘶吼，還在山崖間迴蕩。
捆著他的繩子恢復成一條外表普通的鞭子，靜靜躺在原地。
玄清抬手撿起繩子，又拿起葫蘆。&ldo;回來待著。送你們去陰間輪迴。&rdo;
女鬼們又哭又笑，散了一地，聽到玄清的呼喚，各個又化為原形，乖乖地鑽回葫蘆裡。
&ldo;那小鬼呢?&rdo;玄清數了一圈，沒找到最小的那個。
凌彥緊張起來，&ldo;她不會自己跑了吧?&rdo;他們走時，凌彥還擔心過把他們留在這有沒有事……
&ldo;爹!爹!&rdo;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來，凌彥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小娃娃大笑著朝他懷裡撲來。
凌彥被嚇了一跳，還是下意識伸手要接，卻被玄清浮塵一晃打了過去。&ldo;鬧什麼鬧，會說人話了?&rdo;
凌彥定睛一看，落在地上嘻嘻笑的，可不就是那個紅衣小鬼?
&ldo;別亂叫人，進來!&rdo;玄清板著臉，凌彥只好勸道：&ldo;她還小，你別那麼兇。&rdo;
玄清無奈地點頭，小鬼又沖他露出獠牙吐了吐舌頭，才回到葫蘆裡。
凌彥若有所思。
&ldo;那什麼，能先吃點東西麼?&rdo;玄清一秒變臉，可憐兮兮地問，&ldo;我快餓死了。&rdo;
看著剛剛殺伐果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