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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彥的腦子當場宕機。每日想著怎樣早日完成任務，他根本沒多少心思花在準備科舉上。何況他即便速成，現寫的文章又如何能夠瞞過原身一直以來的老師何先生?

凌彥的腦海中電光火石地閃過諸多想法，最後瘋狂呼叫系統：【救命了救命了，系統系統!】

【哎，真拿你沒辦法。】系統貌似無奈地嘆了一聲，又迅速恢復正經，【聽好了啊……】

接下來系統唸了一篇文章，他每念一句，凌彥就複述一句。系統的發音清晰準確，凌彥倒不怕讀錯。他只是沒想過平生第一次對口型發音，是假做文章。

好在何先生挑了幾句刺，也就過去了。凌彥安安靜靜回到人群中，【沒你我可怎麼辦啊。】他小聲嘀咕。

【……你這樣說系統就要害羞了。】

凌彥以為系統是開玩笑，便笑了笑，目光轉向方勤。

方勤隨後也被避著做了文章，凌彥的水平不足以判斷那篇文章的好壞，只是看得出何先生提問時他對答如流，面色如常。何先生也難得露出讚許的笑意。

為了防止露餡，凌彥整場宴會都寡言少語，只在大家聯句時主動提出拿今日沒送出的金銀作彩頭，何先生皺了半天眉，終於點了點頭。原本拘束的學生們也被激起了好勝心，各個躍躍欲試。凌彥對這些文字遊戲自是不擅長，他也沒找系統作弊，佯裝喝醉，大多輸了出去，贏的同窗大都喜氣洋洋地沖他拱手。倒是方勤贏了他一塊玉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

回去的馬車上，方勤自然地問：&ldo;今日先生訓斥你，你不在意?&rdo;

&ldo;那有什麼可在意的，先生就那麼個脾氣。&rdo;若不是方勤提起，凌彥根本沒想起這事來。&ldo;正好我回去好好勸勸我娘。&rdo;別給誰送禮都整一堆金銀珠寶。若不是他想方設法送出去，還得原樣搬回去。

方勤彎了彎眼睛，將那塊玉佩遞給他。&ldo;這個，好歹我幫你贏回來了。&rdo;

&ldo;嗯?&rdo;凌彥發出一個疑問的鼻音，那玉佩正是他在宴席上的彩頭之一。&ldo;不是你贏去了嗎?&rdo;

&ldo;知道你想幫他們，我要這個做什麼。&rdo;方勤似乎有些不快，輕輕哼了一聲。&ldo;玉豈能亂送人。&rdo;

凌彥還真沒想出為何不能送玉，只是直覺接了一句：&ldo;那就送你吧。&rdo;

方勤的目光閃爍，慢慢將玉佩收回懷裡。

提起被何先生訓斥的事，凌彥又猛然想起一事，在心裡默默問道：【系統，那篇文章似乎哪兒來的?不是誰還沒寫的吧?】萬一把人家的作品拿走了該怎麼辦，凌彥對自己的水平有自知之明，更不敢影響別人。

【宿主放心，那篇文章是我寫的。】系統得意洋洋地說。【快說，我厲害嗎?】

凌彥的下巴都要驚掉了，【厲害厲害，你最棒了】

【承讓承讓。】系統心滿意足地哼哼唧唧。

凌彥一回家，先去見譚母。準備送給何先生的金銀珠寶送給了同窗，這肯定瞞不過去。凌彥不僅沒有隱瞞，反而添油加醋講了一通，重點是何先生收到禮物很不快，訓斥時自己如何尷尬，以及描述那些出身貧寒，獻上自己作的詩文的同窗贏的彩如何歡樂的情形。

譚母起先因為駁了面子，兒子又被罵，心生惱怒。不過她好歹顧念著尊師重道，沒有說何先生的壞話，只是指桑罵槐地出口氣，對於凌彥說起那些窮學生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ldo;母親想想，這些同窗大多與我一樣考取了功名，將來入仕後，彼此之間可以互相幫扶，而要這些人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