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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周楊要在村子裡租賃土地，七順爺爺家運氣很好地佔了很大一部分，算下來光是每年的租賃費差不多都有兩千塊。

兩千塊！這要是成為自己的該多好？

反正七順爺爺夫妻倆棺材土都埋到脖子了，那衛戈又是個沒爹沒媽的野種，還是個姓衛的，當然還是留給自己這個姓李的更好咯，他們才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李家人嘛！

所以他眼珠子一轉，就上前去碰瓷了。

「這李老麼，忒不要臉了，七順爺爺帶著衛戈來的時候，他嬉皮笑臉去喊七順爺爺『岳父』，還說當年差一點就成為一家人了，雖然最後天意弄人，但他這些年一直沒娶老婆就是因為心裡一直有李敏，以後會連帶著李敏的份兒一起孝順他們……」

「天哪，嘖嘖嘖，這話他也說得出口？」聽到這話的村民忍不住咋舌，「李敏那樣貌的，李老麼這個二流子也敢想？」

都是一個村子裡的，誰還不知道誰啊？

什麼當年差一點就成為一家人，不過是李老麼那時候父母還在，厚著臉喊人拉過線，不過被七順爺爺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至於李老麼這麼多年沒娶，那不是他娶不上嘛？

的確，李敏因為和知青的事讓村子裡的人看不上，後來她外出打工後就和她那知青男人一樣沒有訊息，扔下父母和兒子的行為讓村民們詬病，但再怎麼樣，也不是李老麼這個癩□□能吃得了的天鵝肉。

更何況，人親兒子衛戈還在這兒呢，你一個老光棍二流子就流裡流氣地編排人家親媽，那挨一頓打都是輕的！

李老麼沒想到的是，衛戈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力氣大得嚇人，讓他沒有一絲絲的防備被掀翻了，而且猝不及防之下，肚子捱了好幾拳頭。

他（奶）（奶）的！

李老麼反應過來發了狠，攥起拳頭就要打回去，他本以為這應該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可是個人高馬大的二流子——然而讓他吃驚的是，他根本沒辦法佔據上風！

不過就一十四、五歲，看上去還因為營養不良而瘦巴巴的衛戈，那雙手抓住他腕子的時候卻跟鐵鉗似的，感覺手腕子都要被掰斷了！

不僅如此，那一拳拳的還跟鐵錘似的，不僅痛得吸氣，那碰到的地方還陰冷得很，明明是曬得人出油的大熱天，但李老麼只感覺骨頭縫裡都涼絲絲的還使不上力氣！

邪門，太特麼的邪門了！

☆★☆★

雖然因為衛戈的身世，村民們對他態度淡淡，但那主要是因為對衛戈那知青爹的不滿，再加上大家都窮得自顧不暇，實在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卻並不代表看到他就在眼皮子底下被村裡的二流子欺負（李老麼：？？？）還無動於衷。

只是這樣一拉架，卻不想陰差陽錯反而是讓實際上處於劣勢的李老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李老麼疼得很，尤其是被衛戈碰到的那些地方，鑽心鑽肺地疼，不過他這人捱打慣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因為這頓打心裡活泛開了。

以前李老麼還發生過因為偷了一家人下蛋的老母雞，為了防止主人家發現，夾起家裡唯一一口鍋偷跑到山裡面。

隨便壘了個灶臺，扭斷了雞脖子，血也沒放，毛都沒拔乾淨就架起鍋開始煮，水開了也不管肉熟了沒就囫圇吃肉。

結果剛吃完那老母雞的主人家就順著燒火的炊煙找到了李老麼，一家人對他拳打腳踢，差點把他吃進去的打出來的程度。

那次他硬是在山裡頭躺了兩天一夜才有力氣爬起來摸回自己家裡。

對於那頓打，李老麼沒有半點悔意——不過就是被打一頓而已嘛！又沒有沒有缺胳膊斷腿，說起來他可是吃到肉了的！是他賺了！

因為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