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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內事宜你暫且放一放,」蕭渡道,「你是阿玉在刑天宗難得不反感的人,多照顧他。」
孟遲欠身稱是。
雖然被識破了身份,蕭玉案還是不想在刑天宗用自己的身體。他在刑天宗住了半年,很多人他都認識,他可沒有那個閒情逸緻去同旁人敘舊。
孟遲頗為惋惜,道:「你那樣一張臉,不用給我多好。」
蕭玉案打著哈欠,漫不經心道:「之前你不是說我的性情配不上我的臉麼,那我就換一張配得上的。」他用的還是安木的臉,他已經用習慣了,換回自己的身體反而覺得不對勁。
孟遲笑道:「這換顏術還真是妙不可言,我也想學,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可以啊,只要你助我離開刑天宗。」
孟遲打了個寒顫,「那還是算了。」她一直挺喜歡蕭玉案的,能幫的她都會幫,當年她以為蕭玉案真的死了還大哭了一場。但這件事她顯然不能幫。在蕭渡剛失而復得的時候把蕭玉案從他身邊帶走,下場恐怕只會比蕭容更慘。
蕭玉案無精打採道:「沒勁。」
孟遲想了想,決定為自家不會道歉的尊主說幾句好話:「尊主也不是在軟禁你,等你身上的蠱解了,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啊。」
蕭玉案問:「合歡蠱真的能解?」解除合歡蠱,是他唯一留在刑天宗和這些人逢場作戲的理由。
孟遲篤定道:「能的,你相信我。」
蕭玉案點點頭,「好,我等著。」
孟遲見蕭玉案不再想著逃跑,暗暗鬆了口氣,想著說一些能讓蕭玉案高興的事,道:「蕭公子,顧樓吟入魔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一些。」蕭玉案朝她斜睨而去,「怎麼了?」
孟遲笑嘻嘻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後續?」
蕭玉案怔住了。他想不想知道?好像有點想啊,他還挺好奇的。
不等蕭玉案回答,孟遲就道:「幾日前,我的人在廬陵城附近的一座雪山上看到了他。他滿頭銀髮,守著一堆白骨,一遍又一遍嘗試招魂問靈之術,殊不知他想找的人根本沒死,他再招十年五十年也是枉然——你說可不可笑?」
蕭玉案在腦海中勾勒出顧樓吟銀髮白衣的模樣,一點都笑不出來,淡道:「你為何同我說這個?」
孟遲驚訝道:「顧樓吟取你的血救師兄,害得你修為盡失,他的宗門對你步步相逼,逼得你以凡人之軀跳崖自盡。如今他落得如此下場,你難道不開心?」
蕭玉案這下笑了,笑得冷若冰霜。「顧樓吟為何取我的血,不取別人的血?因為我血裡有蛇蠍美人。至於我血裡又為何會有蛇蠍美人,應該不用我告訴你罷。」
孟遲臉上的笑容收了個乾淨,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尊主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他……」
蕭玉案擺擺手,「算了,你不用再說了。」
自從下棲月山後,他很少去想過去的事。那些事就是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亂麻,好像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傷害了他,但罪魁禍首是誰呢。蕭渡?李閒庭?亦或是【都有】?太亂了,想起來也太累了,他乾脆不去想,這樣過得還能自在一些。
孟遲啞口無言,唯有長長一聲喟嘆。蕭渡說得對,道歉和解釋對蕭玉案來說沒有任何作用,更別說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解釋的餘地。可她總是會想起這兩年來蕭渡明面上若無其事,深夜獨自一人坐在纏心院,凝望著九音螺的模樣。
孟遲想哄蕭玉案高興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繼續待著給蕭玉案添堵了,起身道:「我給你配了幾位有助修為增益的丹藥,你記得吃,我先走了。」
蕭玉案叫住她:「等等。」
「何事?」
「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