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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渡低頭望著棺木中的殘骸,食指彎了彎, 一小節食指的白骨從底下飛了上來,被他穩穩地抓在了手中。
蕭玉案背著蔡尋念回到熹園。蔡尋念依舊昏睡著,常嵐替她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她身上沒什麼傷口, 只是掌心有幾道劃痕。
「我們找到她時,她手上髒兮兮的,指尖夾滿塵土,那座墓冢想來就是她挖的。」常嵐不得其解, 「只是她為何要這麼做呢?」
蕭玉案一直想著墓碑上的兩句話, 問:「百花宮只收女弟子, 葬花園怎麼會有男子的墳墓?」
常嵐道:「我八歲拜入百花宮門下, 那時這座墓冢就已經在葬花園了。葬花園中有墓冢數千,獨有一座男子墓冢, 便是這『梁辭之墓』。」
「所以這個梁辭究竟是誰?他的妻子鍾氏又是誰?」
常嵐搖搖頭, 道:「我也曾好奇問過師尊,師尊非但避而不答,還讓我休要再提此事。」
蕭玉案若有所思。能讓百花宮上下諱莫如深,這對夫妻不簡單啊。或許等蔡尋念醒來後,能從她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訊息。
蕭玉案一直在屋裡守著蔡尋念, 沒守多久,蔡尋念便醒了過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一聲「師兄」先叫出了口。
蕭玉案在床側坐下,剛說了一個「蔡」字,蔡尋念就一頭扎進了他懷裡。「師兄嗚嗚嗚嗚,我好想你啊師兄……」
蕭玉案趕緊舉起雙手,以示清白。他長這麼大也就在教坊司逢場作戲的時候摟過姑娘的腰,蔡尋念這麼抱他,他怕被沈扶歸打死。「蔡姑娘,你聽我說……」
蔡尋念猛地抬起頭,瞪著他,「你叫我什麼?」
「蔡姑娘?」
「以前叫人家小師妹,現在叫我蔡姑娘——你個大豬蹄子果然是變心了!」蔡尋念氣急敗壞地揚起手,想好好賞負心漢一耳光,不料反被抓住了手腕。她掙扎道:「放手!」
蕭玉案哭笑不得,為了防止自己被打,他給蔡尋念施了一個定身咒,道:「你冷靜一點,我不是你師兄。」
蔡尋念委屈得紅了眼眶,帶著哭腔道:「你給我下咒,你居然給我下咒!」
蕭玉案最怕姑娘和小孩哭了。他想了想,當著蔡尋唸的面用回了安木的臉,看得蔡尋念目瞪口呆。蕭玉案趁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
「你師兄從未想過和旁人相親,他怕你生氣,連百花宮都不敢來。」蕭玉案一副動容的樣子,「他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羨煞旁人。如果有人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立馬以身相許。」
蔡尋念破涕為笑,邊抹眼淚邊道:「師兄真討厭,怎麼不早說啊。」
蕭玉案心道那也要你給機會才行啊,跑得那麼快,他想說也來不及。
「我師兄如今在何處?」
「他還留在紅袖州打聽你的訊息。」蕭玉案道,「你休息一日,明日我們出宮同他匯合。不過那在之前要先弄清楚,你失蹤的這幾日到底幹嘛去了。」
蔡尋念揪著被子,神色茫然,「我、我也不知道。」
她在玄樂宗聽說宗主要替沈扶歸從百花宮的仙子中選一人結為道侶,一氣之下便拿了沈扶歸的請柬出走。她也沒亂跑,直接去了百花宮,想打聽出宗主看中的是哪個仙子,順便等師兄來找她哄她。一日用過早膳,她獨自一人出了熹園,漫無目的地閒逛,逛著逛著就沒有後來了。
「你說我失蹤了數日,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蔡尋念道,「對我而言,我上一刻還賞著花,下一刻就躺在這張床上了。」
「你也不記得你挖人家墳了?」
蔡尋念臉一黑,「我像是會挖墳的人嗎?!更何況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梁辭。」
蔡尋念沒了失蹤期間的記憶,這倒像是中了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