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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斜沉默著沒有說話。
醫生看他居然不吭聲,直接瞪大了眼:「這位鬼迷心竅的alpha朋友!我想我有義務教導你一下,雙a雖然沒有物種隔離,但是同性相斥是沒有未來的!」
桐斜有氣無力:「……我也並沒有想跟他有什麼不正當aa關係。」
「你別說,其實也不是不可能,有一定的可行性,」醫生摸摸下巴,不懷好意地嘿嘿道:「畢竟a也分大a小a呢,萬一人家就好這一口兒呢。」
桐斜盯著醫生面無表情,手骨捏的噼裡啪啦響,感覺醫生的資訊素味道非常討厭。
醫生是個二級alpha,因為仗著跟桐斜關係熟所以總是沒大沒小的,滿嘴跑火車地調侃道:「alpha內銷也挺好的,總比兩個o強啊,以前我還愁你冷冰冰的嫁不出去——別打!哎喲!」
醫生雙手捂著頭抬眼瞅著他:「你打算怎麼辦嘛。」
桐斜閉眼向後靠在椅子上:「……不知道,盛願不說,我沒辦法逼他開口。」
醫生皺皺眉:「那怎麼辦,這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跟你有聯絡的人,就這麼放過他了?不是你的風格啊?」
桐斜扣在桌面上的手指輕輕一敲,若有所思道:「我感覺他好像不太擅長拒絕我。」
這時正值嚴冬,外面是零下十多度的天氣,霜花開滿了整片玻璃窗,大多數人家是沒有窗花的,因為他們連窗都沒有,北風呼呼地灌進木板縫隙,一路呼嘯穿堂,發出尖銳的哨響,橋洞底下的流浪ab們裹著髒成黑色的棉大衣,腳丫子凍的發青。
盛願站在窗邊,沒有溫度的陽光灑在地上,反出一片冷冷的銀光,過了沒一會兒,他的手機忽然在口袋裡震動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盛願接了電話。
「盛願嗎?」聽筒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伴隨著此起彼伏「啊嗷啊嗷」的交響樂。
桐斜以跟盛願相同的姿勢面朝窗戶站立,單手插在兜裡,身邊的雪狼站起來,兩條腿趴在他的胳膊上,熱情地跟盛願打招呼:「嗷嗚嗚~!」
盛願沒想到桐斜會主動打電話給他,怔了幾秒鐘才說:「是我……有什麼事嗎?」
桐斜單刀直入:「晚上有約嗎?」
盛願下意識地說:「沒有。」
桐斜簡單粗暴地說:「晚上來我家吃飯。」
說完,他不給盛願找藉口拒絕的時間,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系列語言動作可謂是雷厲風行,盛願怔怔地看著手機螢幕,身旁響起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嘖,桐斜這說一不二的脾氣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盛願沉默著沒說話,慢慢地放下了手機,目光不聚焦地望著某一處虛空。
白大褂的脖子上還有一圈的淤青,是上次盛願掐出來的,他還不怕死地招惹盛願,挑起眉戲謔道:「桐斜這是請你去鴻門宴啊,我要不要去告訴他對你好一點?不然以後萬一恢復記憶要後悔的。」
盛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桐斜的記憶雖然沒了,但智商還在,以他的機敏一定反應過來盛願跟他曾經有關係,畢竟雪狼對他的熱情太反常了,桐斜又不是瞎子,不可能到現在都不起疑心。
以桐斜那「生人勿近」的性格萬萬不可能主動跟他親近,所以這次的「鴻門宴」……只可能是套話的。
——盛願不願意去想他在桐斜心裡的印象,大概是一個笨拙可笑、漏洞百出的騙子吧,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對花言巧語更是一竅不通,尤其面對的人還是桐斜,沒有失態就是萬幸了。
盛願抿緊了嘴唇,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他分明想把桐斜推的越遠越好,可桐斜卻固執地向他一步一步走來。
「我覺得有些事你未免太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