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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裡面。一牆之隔, 偏偏見不著。
凝神細聽的話,能從裡面的聲響裡分辨出她的聲音, 有時候能聽清楚其中兩三個字, 但是成句的話卻很難聽全, 到底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應該知道他就坐在外面吧?此時的她,有沒有像他一樣,也在努力分辨著他的聲音。
魏謙下意識地皺了眉, 他好像從頭到尾就沒有開過口, 即便她有心聽, 怕是也聽不見。
他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好讓她知道他在, 可一時偏又想不起來該說什麼,卻在此時, 忽地聽見李子正道:「魏統領不是在閉門思過嗎, 怎麼又跑出來了?」
又是一個覬覦她的, 可笑, 乳臭未乾的小孩兒, 居然還敢公然挑釁。魏謙冷冷地看他一眼, 道:「皇命在身。」
李子正一臉不服氣:「真的是皇命在身嗎?我怎麼聽說前兩天,陛下還因為你擅自外出, 重重地罰了你呢?」
魏謙濃眉一抬,淡淡說道:「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乳臭未乾的小孩也敢妄議朝廷命官了。」
李子正最聽不得別人說他是小孩,況且還是當著顧家人的面說的, 頓時急了眼,大聲反駁道:「誰是乳臭未乾的小孩?你休要瞧不起人!」
魏謙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模樣分明在說,你就是乳臭未乾的小孩。
李子正越發氣悶,正要再說,顧和夾了一筷子菜過來,溫聲說道:「子正,吃飯。」
李子正只得按捺下滿心的不痛快,悻悻地吃了一口,抬眼見魏謙依舊直勾勾地盯著裡面,頓時又來了氣,道:「裡面都是女眷,非禮勿視!」
魏謙這次,連理都沒理他。
這幅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模樣,比先前說他乳臭未乾更讓李子正惱怒,他忽地拿過邊上的酒杯,滿滿地斟了一杯,向著魏謙說道:「敢不敢跟我喝一杯?」
魏謙依舊沒搭理他。
那些酒只是按著慣例擱在那裡做擺設,大中午吃飯,原本也沒什麼人喝酒,顧和見李子正氣得鼓鼓的,便伸手把酒壺拿了過去,道:「子正,你還在長身體,不好吃酒。」
李子正聽顧和話裡的意思,竟也是說他小,頓時漲紅了臉,急急說道:「姨夫,我能喝,連我娘也不管我吃酒呢!」
耳中忽聽得魏謙嗤笑一聲,幽幽說道:「好個聽娘話的小孩。」
李子正被他這副輕視的模樣氣得一下子就炸了,也不叫魏統領了,站起身舉著那杯酒直送到他面前,咬牙切齒地說道:「魏謙,有種就跟小爺拼一回,看看誰才是男人!」
「能喝酒就是男人嗎?」魏謙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語氣清淡,「照這麼說的話,男人未免也太好做了。」
「你就說你敢不敢喝吧!」李子正怒沖沖說道,「小爺不跟你耍嘴皮子!」
他也算是天賦異稟,喝起酒來雖然稱不上千杯不倒,但一壺兩壺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想用自己的長處,殺殺魏謙的氣焰。
魏謙依舊沒有說話,李子正哂笑一聲,正要嘲笑他不敢應戰時,忽見他拿過身邊的酒壺,慢慢地斟了一杯。
這是要喝了嗎?李子正連忙把酒杯放到唇邊,卻還是不放心,正要再問一句,就見魏謙舉杯往口中一倒,將空杯子對著他照了照,道:「好。」
裡間廳中。
顧惜惜皺了眉,輕聲提醒道:「姨媽,子正好像鬧著要吃酒。」
隔著一堵牆,外面的聲音很難聽清楚,泰安長公主凝神聽了老半天,這才確定外面的確是在喝酒,不由得奇道:「這孩子鬧什麼呢,大中午的,怎麼吃起酒來了!」
李妙英捏了捏顧惜惜的耳朵,笑道:「惜惜,你耳朵好靈,我什麼也沒聽見,你還能聽出來他們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