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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消消氣,我認為現在秀琴沒大礙才是最重要的。劉春萍這個娘…這個同志,村裡人都知道她是什麼貨色,我也樂意給你做個見證,只是你把錢還給他們,孩子不還得上學嗎?秀琴住院也得花錢吧?」
村長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好歹也管著村裡幾十戶人家,平時會沒少開,茶沒少喝,中山裝一穿,解放帽一戴,還挺像個領導的。
夏志民擼著頭髮皺眉道,「再想辦法吧,多借幾家湊湊總能湊上,主要是收著這錢我們心裡頭膈應。」
夏志民為人忠厚,只要捨得放下面子,三千塊錢並不難借,而趙樹忠問那一句也是有緣由的。
他有兩個兒子,老大已經結婚了,老二還沒說親,雖然沒考上大學但也上過高中,畢業後在供銷社採購處,裡面油水並不少。
老二比老大活泛,村長對他是寄予厚望的,二十二歲該說親找人家了,但老二眼光挺高,一般的姑娘看不上眼,夏家有四個女兒,夏禾跟老二年紀相仿,且夏禾這姑娘是個大學生,長的不賴,也是他從小看到大,貼心懂事,上孝順父母,下友愛姊妹,趙樹忠跟他媳婦都看上夏禾了,想討夏禾給自家老二做媳婦,但夏禾是個大學生,畢業後能當老師捧鐵飯碗的,還真不一定看得上自家小子。
都說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趙樹忠想做那個雪中送炭的,不管以後兩孩子能不能成,這個好感必須得拉起來。
「志民,咱們哥兩認識這麼多年,何必捨近求遠,我老趙多了沒有,幾千塊還是能騰出來的。」
這就是主動借錢的意思,夏志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趙樹忠又提了一次,故意開玩笑說,「怎麼,不信我能拿出這筆錢來?」
夏志民連忙擺手說不是這意思,「我只是沒想到,這時候大傢伙兒半路遇到恨不得繞著我走,就怕我開口,我知道你是好心,這個情我承了。」
「這就對了,要說整個村我最佩服誰,一是週三那小子另一個就是你,閨女考上大學不容易,以後就等著享福吧。」
週三是水柳村的村民,嚴打的時候就經常冒著風險做買賣,被稽查隊抓到過好幾次,等八十年代末上頭政策一改,週三就光明正大做起了生意,一開始走街串巷、擺地攤,後來在鎮上租了門面,現在生意已經做到縣城去了,家裡蓋上了村裡第一棟樓房,修橋補路沒少出力,給趙樹忠這個村長的臉面貼了不少金。
只要他走出去,別人就知道,他們水柳村的路是最平整最好的,石子路下雨天走也不起泥,他們村的橋也是最結實的,邊上圍著欄杆,不用擔心一不小心掉進河裡去。
村長既然答應了夏志民,就出面喊了夏志軍跟劉春萍到家裡,夏志民當面把錢還了,三千塊整,還添了十塊錢的利息。
夏志軍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無措又羞惱的看著夏志民。
「志民你這是啥意思?家裡正是等著用錢的時候,你還我幹啥?」
不急著用錢也就不用借錢了,借了兩天就還回來還當著村長的面,這不是給他臉上難看嗎?
劉春萍難得坐在一邊沒開口,她性子再鬧騰也不是那種沒一點數的,雖然心裡覺著李秀琴喝藥尋死沒事找事,但確實跟她有點兒關係,而且她一直記著夏志民送李秀琴去醫院前看自己的眼神,刀子一樣,跟平常老實忠厚的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讓她有些發怵。
由此可見,她慣常愛鬧騰,不過是因為沒遇上一個能給她點厲害瞧瞧的人。
夏志民堅持還錢,夏志軍不接,他就放在了夏志軍手邊的桌面上。
「為了這錢鬧出那麼多事來,早知道成這樣我是絕對不會開口的,本想咱們是親兄弟,理應比別人親厚,家裡有困難,先越過你去找別人恐怕你知道了會不高興。」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