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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嗎？
看著斷掉的鉛筆，章小於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許笙湘彎下身子，從容不迫的從工具袋裡拿出美工刀，淡淡瞟他一眼：“你懂什麼，我是在構思。”
章小於：“……”
不就畫個石膏像麼，有什麼好構思的。
以前也從沒看她構思過啊。
而且，構思需要花上大半節課的時間嗎？
其實最令章小於不解的是，不光這位小姐姐變得奇怪，就連他城哥也變得怪怪的，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章小於挪動椅子，往她那邊湊了一些：“小姐姐，我想問你個問題哦，我城哥最近是不是在忙什麼大事，怎麼成天看不到人？”
聽他問起封城，許笙湘眼睫輕輕顫動，握著鉛筆的手指也緩緩收緊。
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啊。
三天。
整整三天的時間。
她沒有見到封城了。
說來也是搞笑。
明明兩個人在同一個學校，甚至住在一起。
可偏偏就是完美的錯過。
她不知道他早上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他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現在才清楚的意識到，如果他想躲著她，她真的連他一面也見不到。
“你不是他的頭號迷弟嗎，還會有你不知道的事？”許笙湘低下頭，神情平靜，專注削鉛筆。
章小於有些窘。
說來也是慚愧，關於他城哥最近發生的事，他還真不瞭解，只是隱約聽到了一些風聲。
“這，這個，我也只是聽人說，好像城哥最近跟社會上混的一些人約了架，至於什麼原因，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啊。”
章小於說完後，又覺得不靠譜：“可是怎麼會呢，我城哥怎麼會跟那些人扯上關係，我覺得應該是假的！”
約架？
許笙湘握著美工刀的手指微微一抖。
刀鋒劃過，指尖傳來細微的疼痛，有一串細密的紅色，從食指尖滴落。
章小於還沒發現她的異樣，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我城哥雖然不是什麼三好學生，但他也不可能去混社會呀，好歹也是尖子班的好麼！”
“什麼時候？”許笙湘的聲音帶了一絲微顫。
只有她知道。
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
他們……確實曾經跟那些人有過交集。
章小於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你是說約架的時間？好像是，今天放學後吧，你問這個做什麼？”說到這，他猛的反應過來：“該不會這件事是真的吧？！”
“臥槽，臥槽，我城哥……”章小於無意中的一個低頭，才突然看到了許笙湘指尖的一抹紅，頓時驚呆了：“小姐姐，你受傷了！你是沒有知覺的嗎，流了這麼多血，都沒有反應的？”
約架……
社會上的人……
許笙湘滿腦子都在想他剛才說的話，連指尖上的疼痛都像是沒了痛覺。
她突然被人扯住手臂，整個人被迫站了起來。
章小於衝老師打報告：“老師，許同學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美術老師揹著手走過來，皺了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看起來傷口很深吶，有沒有哪個同學自告奮勇送她去醫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