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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有些羞惱,自己剛剛居然真的被震懾到了。
真是丟人丟大了,他一腳朝小男孩的胸口踹去。
「再打就真打死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打死了又怎麼樣。」叫袁鵬的人無所謂地搖著扇子,「死了就死了唄,這人連我們千玄宗的雜役弟子都不是,死了丟到山下不就得了。」
小男孩趴在地上,已經氣息奄奄,小口小口地往外吐著鮮血。血水和塵土混在一起,在黑色的土地上留下暗紅的印記。
但他知道,自己不會就這樣死掉。
從前受過比這還要更嚴重的傷,他都能奇蹟般的活下來。
不僅如此……他還知道:
今夜午時過後,這兩個人都要死。
都說千玄宗是九州第一名門正派,原來也同其它地方一樣,虛偽到令人作嘔。
好在他本來,也並未對這趟旅程抱有多大的期望。
小孩一邊流著血,一邊揚起一道有些詭異的笑,視線從頭到尾都未曾離開過面前的中年男修。
「這小孩怎麼笑的這麼邪性?」
袁鵬也注意到了,他皺眉上前,沾著泥土的靴子踩在小孩的手指上:「你再這麼笑試試。」
「鵬兄,我覺得這小崽子有點邪門。」中年男修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試探地問道:「我們乾脆把他扔下山……」
「把什麼扔下山?」
帶著怒氣的女聲響起,同期而至的還有一道帶著食物香氣的靈力,把兩人撞的飛出了老遠。
對方出手不輕,袁鵬滿嘴的牙掉了一小半。他捂著嘴剛想說什麼,卻在注意到對方的衣著後,又尷尬地閉了嘴。
她一襲杏黃色的錦緞裙,配上霜白色的羽紗外搭,頭上的白玉簪靈氣四溢,一看就並非凡品。
哪怕少女的髮髻上飄著一根細小的鵝毛,身後的湖綠色長劍上還插著半隻烤鵝,也未損她半分靈韻。
外門弟子時常會來雜役弟子處,在袁鵬的印象裡,沒哪個外門弟子能有這種氣場。
眼前這個多管閒事的女修,不是內門弟子,就是核心弟子。
「師姐,我們鬧著玩呢。」
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含混不清地開口,還在乾笑地搓著手。
「誰是你師姐,你就是叫我爹我也不認你這個兒子。」
江櫻櫻皺眉,她來這個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根據她的瞭解,千玄宗大部分人都尊敬師長,團結同門,又愛護師弟師妹…沒想到還有這種敗類。
「宗門有訓,禁止弟子之間互相殘殺,你們兩個道完歉去執法長老處領罰吧。」
她嗓音清澈柔和,一本正經道。
二人連開口反駁「這小孩不是我們千玄宗的弟子」都不敢,小雞啄米般的對小男孩鞠躬賠不是。
江櫻櫻揮了揮手,制止了他們試圖為小男孩療傷的行為:「你們也別做戲了,這傷藥留著給自己用吧,記得去執法處自首,罪名就是『殘害同門未遂』。」
袁鵬不知道什麼是自首,但從話語中聽出來了是什麼意思,苦著臉點了點頭。
夕陽把雲彩染成了橙黃色,連腳邊的溪流也被鍍上了金光,在草地上波光瀾瀾。
「應該是沒事了。」
江櫻櫻滿意地看著面前的小男孩:溪水洗去了他臉上的血跡,看上去清秀又可愛。
還好自己是丹修,對方的傷又都是物理攻擊所造成的。兩顆丹藥下去,現已沒有了大礙。
她的眸子暗了暗,方才檢查了傷勢才發現,這個小孩子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可就算是這樣,療傷時也安安靜靜,沒有半點不配合。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