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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輕哲伸手一把摟過白忻卉,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窩處,用下巴上細小的胡茬去磨蹭白忻卉的頭皮,一面蹭一面道:「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跟梁婠婠的死有關。不過目前警方還是把我列為了頭號嫌疑犯。」
這麼嚴重的話,從段輕哲的嘴巴里吐出來的時候,卻是如此地輕飄飄。一般人要是遇到這種事情,大概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膽子小一點的說不定直接就給嚇哭了。可是段輕哲卻像沒事兒人一樣,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白忻卉努力想要把頭抬起來,卻被段輕哲按著動彈不得。她把嘴貼在他的脖頸裡,說話聲音嗚嗚直響:「為什麼警方要懷疑你,是不是他們查到了你跟梁婠婠以前談過戀愛?不對啊,就算是這樣,也沒理由把你列為頭號嫌疑犯吧。段輕哲,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我快要被你悶死了。」
段輕哲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個動作充滿了愛意,就像是親人間的撫摸一般。他終於放開手,讓白忻卉把頭抬起來,然後平靜地解釋道:「因為昨晚梁婠婠被殺前,我曾去過她家。我在她家裡留下了一些指紋和痕跡,同時公寓裡的攝像頭也拍到了我進大樓和走進她家的畫面。」
「你去過她家,你為什麼要去她家?」這是白忻卉的第一反應,她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但很快她又覺得不對,「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既然這樣,攝像頭應該也有拍到你離開的畫面吧。梁婠婠怎麼死的,死的時候有流血嗎?小區的攝像頭質量很差嗎,拍不到你離開時身上有沒有帶血嗎?」
「我覺得你這番話說得倒頗有些邏輯思維。」段輕哲客觀地評價著,隨即又話鋒一轉,「不過很可惜,小區的攝像頭沒有拍到我離開的畫面。」
「這怎麼可能!」
「因為攝像頭壞了,應該說,在我離開之前,整個小區的攝像系統就突然出現了故障,什麼也沒拍到。」
「怎麼會這樣,也太離譜了吧。是不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想陷害你?」
「這倒也未必,也許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不過現在追究這些都遲了。你也應該知道,這些小區的攝像頭,其實不過是裝飾性質的,指望它們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是不現實的。物業為了節省人工費,到了晚上只安排兩個人值班。他們又要在樓下看門,又要逐層檢查安全,哪裡有空去管攝像頭。一般都是開著由機器自己錄,不巧昨天的機器出了故障。我聽警方說,問了小區的物業,其實他們的攝像頭三天兩頭壞。只能說是我運氣不太好,進去的時候給拍到了,出來卻又沒給拍到。」
白忻卉越聽越覺得懊惱,像是冥冥中老天爺就要讓段輕哲倒黴似的。但她的懊惱只持續了短暫的十幾秒,因為很快她又想到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她有些不安地望著段輕哲,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輕、輕哲,有句話我要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好,你說。」
「你,你老實告訴我,梁婠婠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段輕哲聽到這話後,一點兒也沒生氣,語調一如平常:「我可以跟你發誓,我離開她家的時候,梁婠婠還是活著的。並且沒有受任何傷,至少沒有外傷。她看起來非常正常,除了有點生氣之外,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她為什麼要生氣,你惹她生氣的?」
「嗯。」段輕哲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大概是因為我揭穿了她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隱瞞的一個秘密,所以覺得有些不爽吧。」
「什麼秘密?」
段輕哲放下茶杯,忍不住冷笑了兩聲,那笑聲非常冰冷,就像是從千年寒冰潭裡升上來的水汽一般:「我終於逼得她承認,其實從當年到現在,她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她和我的相遇相識甚至是相愛,都不過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