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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忻卉站在後面已經頭腦發暈滿面通紅,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去推阿延的輪椅:「好了,你不要煩爸爸了。爸爸病了,吃了藥就要睡覺了。你老跟他在一起,你也會病的。到時候要去醫院打針,你去不去?」
打針對於全世界的小朋友來說,都是一個非常有效的恐嚇工具。阿延聽得此話,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趕緊伸手捂著嘴巴,像是怕呼吸到帶有病菌的空氣。然後便拼命催促道:「媽媽,快走快走,我不要傳染爸爸的病,我不要打針。」至於什麼主動不主動的問題,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白忻卉成功地把兒子給打發走了,回頭又進房來看段輕哲。她輕輕將門掩上,只留了一條縫隙,然後走過來坐在床邊,拿起床頭的一碗粥遞到他手裡,沒好氣道:「真是活該,沒想到被自己的兒子給問倒了吧?你以後做事情能不能小心一點,別總讓孩子看到這些。」
段輕哲好脾氣地笑笑,接過那碗粥:「是是是,是我活該。我早上有些睡糊塗了,還以為是在自己房裡,沒想到居然睡在了客廳裡。」
「你怎麼搞的,累成這樣嗎,連回房睡覺的力氣都沒有嗎?」
「沒什麼,這兩天有些睡眠不足。今天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問題了。」段輕哲說完這番話後,就開始喝他手裡的粥。喝著喝著就覺得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頭。他抬起頭來,就看到白忻卉坐在那裡,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雖然沒有望著他,但那眼睛裡的目光明顯帶著很大的焦慮。
段輕哲把碗輕輕放在一邊,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道:「怎麼了,氣色不太好的樣子,一大清早的有什麼煩心事?」
「啊!」白忻卉猛然間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沒,沒有。」
「真的沒有嗎?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你,你怎麼知道?」
段輕哲不由樂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你要是沒話問我,會這麼主動地留在我的屋裡嗎?只怕這會兒早就跑得沒了影兒了。你媽以前就跟我說過,說你這個人臉皮薄,不主動,就算有滿腔關心別人的意思,面上看起來也是冷冷的,不熟悉的人就會覺得你其實心挺硬的。」
「我要是心硬,就不會留下來管你的死活。」
「是,我知道,其實你是個心很軟的人。」段輕哲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慢慢地摩挲著,「不過你別擔心,我沒事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不會有問題了。」
白忻卉仔細分辨著他的神色,覺得不像是在說謊:「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被隔離審查了嗎?」
「不至於,哪裡有這麼嚴重。就是有些事情得說清楚罷了。」
「他們為什麼針對你,是不是最近你犯了什麼事兒,還是你爸爸那邊……」
「沒有,我們都挺好的,你別胡思亂想。你也知道在這裡面做事情,不可能做到人人都跟你是朋友。就算放在古代,皇帝還有幾個反對者呢,更何況是我們這樣的人家。既然有對頭,就肯定會有人找你的錯處兒。要是有人存心想跟你過不去,去找你的死對頭的話,就算整不倒你,也能給你整出點麻煩來。其實這種事情你應該很熟悉,也應該習慣了。我一直以為你會明白的,沒想到你還這麼單純。」
「你這意思是說我蠢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天真,這是在誇你。其實我也希望做人能單純一點。我從小的時候就是一個活得很單一的人。除了念書我不想別的事情,後來工作了也是,我希望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越少接觸人越好。但你也知道,人不是活在真空裡的,怎麼可能一點人情事故都沒有。交際圈大了就會有很多煩惱。有時候想想,還是小時候最快樂,或者活得像你一樣,沒那麼多煩心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