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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決定站在計銘如這一邊,她也需要表現一番以表衷心。於是她拿起酒杯晃了兩下,沖底下剛唱完一曲的年輕人笑了笑,像是在跟對方調情。對方也回以一個職業化的笑容,那種老練和世故的樣子,和他的年齡十分不符。
調完情後,lerasa一口喝乾杯中剩餘的酒,像是借著酒勁來抒發感慨:「想我以前在法國的時候,也經常去酒吧玩。我那室友跟我完全不同,古板得要命,每次我想拖她來都被拒絕,真是沒意思。」
她一面說一面用眼角的餘光去看計銘如,果然對方四平八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鬆動。lerasa知道自己這個話題找對了。於是她繼續往下「閒扯」:「說起我那個室友,我還想跟你說道說道,不過你可別生氣啊。」
「沒關係,咱們也算是一見如故,現在不在公司,你隨便說。我也想聽聽你以前的留學經歷。」
「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在公司見面那天的情景嗎?你從電梯裡出來而我正準備上樓去面試。當時我叫了你一個名字,那個就是我那室友的名字。說實話你們真的長得挺像,氣質雖然不同,五官卻很相近。所以我當時把你認作了她。真不好意思,一直也沒找到機會跟你說聲抱歉。」
計銘如推了推墨鏡,終於喝了口咖啡:「沒關係,人有相似,這很正常。你那個室友叫什麼名字?」
「許煙雨。」
因為不清楚計銘如是否認得許煙雨,lerasa說得時候有點沒把握。再看計銘如的反應似乎也很尋常,就像聽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她沖她點點頭,淡淡說了句:「聽起來是個很斯文的人,難怪不跟你上酒吧。」
「再斯文的人也有出格的時候。」lerasa想起從前的往事,也有些吹噓,「我在法國的時候租了一套兩居室。她剛來的時候就租了我那兒的一間房,所以我們走得很近,算是相當不錯的朋友。慢慢的話就多了起來,女生之間很難有秘密,她從前在國內的一些事情也都一點點地跟我說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個挺大膽的姑娘。」
計銘如隱藏在墨鏡後的眼睛一亮:「怎麼說?」
「她剛到法國的時候吐得厲害,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是水土不服。後來才知道是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
見計銘如感興趣,lerasa故意笑著賣了個關子,然後湊近了一些輕聲道:「她……懷孕了。」
計銘如的手一抖,差點把杯子裡的咖啡潑出去。她今天約lerasa出來就是想套點話,問點關於許煙雨從前的事情。她原本想著一個年輕女人在國外幾年,搞不好有點什麼桃色新聞或是私生活不檢點之類的事情。卻沒想到剛一挖就挖出這麼深的一個爆炸性訊息來。
「懷孕,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當時她有點害怕也很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聽說她國內有個男朋友,孩子估計是那男的的。所以一查出有孕她就總給那男的打電話,可總也找不到人。那時候看她那樣子我都有點心疼,想勸她把孩子打了。可她這人看起來小小的竟很有韌性,居然跟我說要把孩子生下來。」
計銘如一下子想起了許煙雨帶著的那個孩子。那個叫許哲的孩子,難道是霍子彥的兒子?這個想法幾乎讓計銘如崩潰,她瞬間頭腦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頃刻間凝結在了一起。耳邊除了lerasa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一點雜音。
「可惜那孩子沒保住。一來可能真是水土不服,二來她總找不到那個男的心情也不好。我後來隱約聽說那男的跟她提了分手,想必是這件事情刺激了她。大概懷孕到四個月的時候,她流產了,這個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我一度以為她走不出來就要困死在這個局裡了。幸好……」
計銘如的心情隨著lera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