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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太難聽,連許父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許煙雨更是委屈得想哭。可許父知道,這種時候不說點重話,是點不醒女兒的。
「他們是什麼人家,我們又是什麼人家?你不要以為賺了幾個錢就能配得上人家了,做人要識時務,要認得清自己的斤兩,不要做那種不自量力的事情。爸爸說你是因為爸爸愛你,我是為了你好,不希望有朝一日你被那樣的人家玩弄了,最後連說理都找不到地方。」
「爸,我知道……」
「你不知道!」許父厲聲打斷女兒的話,「你現在是豬油蒙了心,一門心思要往火坑裡跳。爸爸在霍家開了幾年車,見慣了這種事情。從前霍老爺在的時候,就總有像你這樣的女人主動纏上去,妄想著一步登天。結果呢?不都是被玩過就扔的結局,哪一個有好下場了?這種人家娶媳婦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他們是不會妥協的。哪怕霍少爺真娶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回家,他也不會為了你離婚。到時候你準備怎麼樣,一輩子做人家的小老婆還是情人?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說到這裡許父一時情緒失控,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往地上砸。「啪」地一聲脆響,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有幾片小碎瓷還落到了許煙雨的腳邊,劃過皮肉的時候隱隱有些刺痛。
這突然的變故嚇了她一跳,她反倒留在原地沒躲也沒跳,就跟被定住了似的。房間裡一直在聽動靜的許母終於忍不住開門出來,沖丈夫抱怨道:「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跟孩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在外面忙了一天夠累了的,趕緊讓她回房休息去。」
說著許母就過來推女兒,直接把她往二樓推,還悄悄地在她耳邊道:「你爸脾氣不好,你別太在意。」
許煙雨虛弱地沖母親笑笑,上樓的時候還聽到父親在那裡跟母親咆哮:「我這都是為了她好,我是怕她有一天就跟這杯子一樣,到時候有你哭的日子。」
回房後的許煙雨無力地倒在床上,腦子裡滿是父親剛才的話。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懂,也覺得未來的走向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只是有時候不願意去細想而已。因為一旦細細分析,心總是疼得厲害。
霍子彥是要繼承家業的人,他要考量的東西比自己多得多,顧慮也比她多許多。像她這樣的出身的女人,確實不應該進霍家門。不僅霍子彥會有麻煩,她也不會適應。
想想小時候那森嚴的霍家大宅,冷冰冰而沒有生氣的屋子,裡面的人都像戴了面具般生活。甚至父親剛才說的那些纏著霍父的女人,她隱隱還能記得幾個。
當時她雖年輕,卻也知道這些女人既不光彩又有可憐,在霍母周雅言的面前毫無尊嚴可言,為了幾個錢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後來霍父突然去世,有個女人還懷著孩子找上門來,就為了問周雅言要一百萬的安胎費,在華麗而冷肅的客廳裡哭了整整一個下午。
最後她走的時候眼泡都是腫的,周雅言卻只開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給她。當時她放下狠話:「要就要,不要就滾。你愛生不生,我們霍家絕不會承認這個孩子。」
從前小不覺得什麼,現在想想那些女人,卻像是在看自己的未來。一個沒有名分只能依附於男人的女人,日子會過得如何悲慘可想而知。更何況她還是跟計銘如爭男人。霍子彥身邊難道要搞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許煙雨簡直覺得可笑。
她脫掉禮服沖了個澡,上床裹上被子後沉思了很久,最後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恢復如常,又成了那個時裝設計界的女強人,彷彿昨晚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工作室搬家之後很快步入正軌,辦公地點更大了,環境也愈加舒適,她也費了點心思重新調整了一下人員,將範萱他們幾個骨幹重新安排了工作,每人都有具體的一大塊負責,底下則跟了一幫後來才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