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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叔壓低聲音:「小姐,桂五回來了,帶來了林先生與侯爺的信。」
梁雲禾猛地坐起,心跳的飛快,扶著案幾站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兩步才穩住心神,深吸一口氣繃住臉色開啟門。
「給我吧。」
安叔知道她現在怕是不想被打擾,遞過信就輕手輕腳關了門,把屋子留給她一個人。
梁雲禾看著兩封厚薄差距巨大的信抿了抿唇,猶豫片刻,伸手先拆了林先生的。
林先生的信還是那麼的一本正經,給她寫了幾本書的名字,讓她好好讀書,剩下的就是看似委婉實則直白的開始問梁大娘子。
她挑挑眉把林先生的信放到一旁,拿起旁邊那幾乎可以算是薄冊子的信封,心裡嘆了口氣,小心拆開。
——雲禾。
——固城的確是冷,冷到人骨子裡,每日早晨只能用冰雪化成水才能擦把臉。
梁雲禾的心像是被攥住了。
——不知你是怎麼叮囑桂五的,每晚抱石要給我鋪上白熊皮褥子,還要放六個湯婆子在被褥中,上面蓋上四五床棉被,炭盆也一夜不停,好幾次熱的我半夜醒過來。
梁雲禾看到這一下子笑出聲來,倍感欣慰,眼中酸酸澀澀的,她揉了揉眼睛繼續往下看。
——我並不是來邊疆做樣子的,也不能太過獨特,所以雲禾,對不起。
——你給我備下的那些吃食大半我都拿去了火頭軍中,給全部人都加了菜。
就知道他會這樣,梁雲禾想到自己給他裝的一車冷凍的蔬菜,若是給全營地的人吃的話,怕是一個人都分不到一片菜葉子吧,幸好她趁秋冬紫菜成熟之時大肆收購了許多紫菜,還在一茬一茬的曬乾烘乾後往陵城運,這麼看明年還是得派專人去種才成。
梁雲禾想到按照原文來說,今年氣候異常,冬寒極長,三四月的邊疆依然飄雪,而陵城附近的糧食也收穫驟減,到時邊關糧食告急,整日就是用清湯見底的粥水熬日子。
她心道自己該盤算了一下盈豐糧油鋪子的庫存,除了抑制陵城糧價之外能抽出多少糧食,到時候全部送到固城去。
想到這她抽了下嘴角,哪怕是祁行周去邊疆的時候,她也絲毫沒有這種想法,只想著到時候保住他與林先生等人吃穿用度就可。
難道自從易師叔說了那些話以後,自己開始真的把祁行周當成「未婚夫」了?
祁行周的信寫了許多,梁雲禾像是隨著他的信參與了他的生活,看著他每日操練軍隊,與人比武,接受將領們的教導,帶著親兵出去打探胡狄的訊息,努力的融入和立威。
太難了
哪怕他只報喜不報憂,總有些艱難會在字裡行間不經意的流露出。
梁雲禾放下信輕輕撫摸著,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沉思許久才又拿起他的信,林先生的事情還沒看到呢!
她找了半天,在長篇大論的邊疆日常夾縫中看到一句。
——林先生並未成親,家中父母早逝,只餘他一人,人品上乘,身體康健,實乃大娘子夫婿之佳選,若真能成,也是一樁美事。
如果林先生知道祁行周如此,肯定要呵呵他一臉,果然還是那個小氣的祁行周,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只肯提這麼一句。
梁雲禾咂咂嘴,這聽著怎麼這麼像過年時候什麼菸酒的廣告詞。
不過知道林先生沒有妻兒,身子沒什麼問題,梁雲禾也放下心來。
她提起筆來,猶豫許久,到底沒把易師叔說的將星波動,紅鸞落在她身上的事告訴他,其他的倒是一五一十的寫了個遍。
——萬事小心,定要平安。
還是熟悉的八個字結尾。
梁雲禾放下筆,把祁行周的信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