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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跺腳,開始狂背莫生氣。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呵呵,我看我要是氣死了,祁行周最如意!
不行,越想越氣,她恨恨的抽出一張紙,刷刷刷幾筆,一張信紙被三個大字塞得滿滿當當。
——你去死!!!
梁雲禾怒吼一聲:「桂五呢,去京城送趟信!」
門外等著的丫鬟們嚇了一跳,幸而桂五還沒走遠,忙去喚他。
桂五匆匆忙忙的趕回梁雲禾的院子,梁雲禾已經過了最初的憤怒。
看到氣喘吁吁的桂五,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輕咳一聲:「那個,明日還能跑一趟京城嗎,若是太累了就讓安叔換個人。」
桂五怎麼能說不行,一挺胸:「小的明日一早便來取信。」
梁雲禾趕緊又給他塞了五兩銀子,讓他回去早早休息,明日好趕路。
她磨著牙把寫著「你去死」的信紙撕了個粉碎,用力抽出一張新的信紙,提起筆來一邊冷笑一邊寫。
——吾友行周。
哪怕氣得半死,馬屁還是要繼續拍,悲催人生啊。
嚶。
到底年輕,桂五歇了一晚上就恢復了八九分精氣神,梁雲禾板著臉把信遞給他:「跑了這一趟你也別這麼累了,世子若想送信來讓他自己派人來送。」
桂五看她語氣不善心裡也有些忐忑,以為自家小姐跟世子遇到了什麼難事,他想了想主動道:「小的觀世子身邊只有一個小廝,為人比較憨厚,怕是沒有靠譜的人送信。小姐您放心,信是小的親手交給世子的,絕不會被第三人接觸。」
「只有一個小廝?」
梁雲禾是真的驚訝了,這定北侯府若是沒把他當回事,找他回去做什麼。
桂五恭敬回話:「世子院中小的一路走過去也不過看見五六個人罷了,聽聞全是世子走失前原本院中伺候的人。」
梁雲禾皺起眉來,若有所思:「你就送個信就知道這麼多?」
桂五心裡也有點納悶:「這侯府與小的想像中的可丁點不同,那門房要了五兩銀子就能通報到世子院中,小的塞給他給十兩,世子每天只吃素的事情小的都知道了。」
梁雲禾:
這定北侯府簡直是個篩子啊。
她摸了摸下巴:「整個侯府都吃素嗎?」
桂五聞言有些氣憤:「小的也問了與小姐同樣的話,誰知那門房說侯府其他人過了正孝早就開始吃肉了,只有世子從回去就開始吃素到現在,幸好世子院中有自己的小廚房和小冰窖,隨時吃隨時做,不然大熱的天送過去清湯寡水沒油沒鹽的說不定都餿了。」
梁雲禾突然想到自己從與祁行周認識,在僅有的幾次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彷彿就刻意避開了所有的葷食。
想想定北侯殉國如今也才一年多,那時候應當正是在定北侯正孝裡的時候。
她有點心酸,又有些心疼,祁行週迴去的時候沒有帶梁家的錢,自己身上最多隻有個幾十兩銀子。
如今看來定北侯府也是個銀錢開道的地方,她梁雲禾這三個字擺出去就金光燦燦能閃瞎一群人狗眼,然而她的朋友竟然過的如此窘迫。
簡直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她沉著臉對桂五道:「你在這再等會,我突然想起件事要寫與世子。」
桂五自然應下。
梁雲禾倒也快,進去沒多久就又拿了信出來交給他:「去吧。」
桂五七日內往返京城,再見到祁行周的時候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祁行周親手給他倒了杯水,看著他道了謝一口氣灌下後對抱石道:「帶桂五下去休息,明日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