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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金虹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關於這一點喬衡比身體原主還要清楚百倍。
喬衡甚至可以很坦然的說, 自己的武功比不上他, 這一點沒什麼不可承認的,比不上就是比不上。
他現在使用的這具身體,論武功內力, 在眾多江湖豪客中均屬上流, 但還算不上真正的絕頂高手。郭嵩陽曾言“他日你若能令我死在你手上,我非但絕不怪你, 而且還會引以為傲”,然而這句話對於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他來說, 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而喬衡接手這具身體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他唯一能作為殺手鐧的武功, 不過是半部《獨孤九劍。
昔年獨孤求敗能夠“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草木竹石均可為劍”,上官金虹同樣做得到;獨孤九劍講究無招勝有招, 上官金虹同樣懂得這個道理。你看他如今雙手空無一物,一襲黃衫在身, 身無任何兵器, 只因以他如今的武功境界, 有無武器傍身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然而真正瞭解上官金虹的人才會知道,他的危險, 不在於他身負什麼武功,使用什麼兵器,而在於他本人。
他說起話來, 不論語氣多和善,總給人一種目空一切卻又讓人覺得萬分理所當然的感覺。
對於這種人你最好順著他的心意走,否則最後不快活的人一定是不會是他,而只會是你自己。
可是,喬衡做不到。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儘量維持心情平穩。
雙睫開闔間,喬衡眼裡那點僅剩的偽裝出來對陌生人的友好,已褪得乾乾淨淨。
他這種平平淡淡的近乎鐵石心腸的神情,如果被江湖中那位英年早逝的黑袍劍客郭嵩陽見了,定是不會感到陌生。如今這個坐在書肆中的年輕人,當年被《兵器譜上排名第四的崇陽鐵劍直指要害時,就是如此的無動於衷。
深究下去的話,他展現出來的這種漠視,其實與郭嵩陽當時所見的那種冰冷既相同又有所不同。現在的他,已不是當初郭嵩陽見到的那個猶帶青澀的年輕人了。
喬衡不再說什麼,渾身上下卻淋漓盡致的表達著,他對上官金虹那句話的不以為然。他低下頭,開始繼續閱覽自己的手中的書籍。
“好,很好。”
自上官金虹成名以來,已經很少有人敢這樣面對他了。
這話聽起來是如此的狂傲,甚至帶點可笑,然而這是事實,實話總是要刺耳些的。
他說你不是一個“人”,你就絕不是個“人”。他說你是條狗,你就只能老老實實的當條狗。
就算他要你把自己的妻子帶出來供人賞玩,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敢拒絕他呢?上一個得到他這個命令的人,笑著把自己的妻子讓了出來。
連當朝皇帝都不敢說、不敢做的事情,上官金虹做到了。
就因為他的確能做到這個地步,所以江湖中沒有人可以嘲笑得出來。他的話一點也不可笑,而是可怖。
上官金虹負著雙手,笑了笑,就像是在讚賞年輕人的勇敢一樣。
然後下一刻,他的右手已經扼在了喬衡的頸間。
喬衡正準備翻頁的手停了下來,他從容的把書合上。
上官金虹一隻手仍然負在身後,他扼住喬衡咽喉的手是如此穩,不見一絲顫抖。他強迫喬衡抬起頭來,說:“記住了,你姓上官,單名一個飛字。”
“如今你失去了過往的記憶,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上官金虹稱得上是親和的說:“為父這次真的很生氣,為了你為父連與小李探花的約戰都推遲了下去。”但他扼住喬衡頸部的動作,讓他的語氣變得毫無說服力。
不過他說的可是大實話。
當日喬衡從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