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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了。」凌霜說，「我晚上喝多了，第二天早上知道的。」

唐棠一臉沮喪。

凌霜狐疑：「你之前準備一大堆東西，說要把季衍拿下，最後結果竟然沒成功嗎？」

唐棠豎起一根中指，盯著它：「你知道嗎？我堂堂唐大小姐就只能承受這個。」

「……別罵人啊你剛說什麼？」凌霜反應過來，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你知道有多痛嗎？」唐棠沒好氣，「哦，你喝醉了，根本不知道。」

凌霜幾乎笑岔氣，好不容易冷靜：「不著急，你會慢慢適應的。」她清了清嗓子，補充，「季衍對你挺有耐心的，這是好事。真正在乎你的男人，是不會為了一時歡愉就讓你受傷的。」

而她，那天早上醒來，整個身體像是被人用鐵錘打了，還有撕裂的傷。她這會兒雖然在笑，但心裡其實有點酸澀，她很羨慕唐棠啊。

唐棠比她年輕，單純，早早就遇到了一個這麼疼她的男人，凌霜打從心底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可是……」唐棠掏出手機，上面顯示季衍的名字，他來接她了。

男人那天晚上說的多練練，就是多練練。但是吧，唐棠爽了一次之後，覺得至少可以快樂生活到下個禮拜啊！她現在清心寡慾，對季衍的肉/體沒那麼痴迷了。

凌霜：「e……」

唐棠雖然表面是個顏狗，但其實愛的是男人靈魂中美好的那一面，她並不是很瞭解雄性動物。所以，她並不知道，男人刻意潛藏的另一面，已經被她勾了出來。

凌霜：「你自己一心要把生米煮成熟飯，現在求仁得仁，好好享受吧。」

唐棠：嚶。

作者有話要說： 季衍：。

第31章

聚星傳媒, 地下停車場。

沈黎曜送客戶上車，忽然看見輛眼熟的車，走過去一看, 開車的司機更加眼熟。他敲敲車窗, 待玻璃降下來，倚在上面笑：「季總啊，您紆尊降貴到我們公司，是有什麼指示啊？」

男人瞥他一眼，沒興趣接話。

「你瞞著身份我們編劇老師交往，萬一將來她知道真相了，你猜她會原諒你嗎？」沈黎曜感嘆，「明明可以做宋家大公子的女人，風光無限, 她卻以為男朋友是個沒名沒姓的小青年, 還得自己寫劇本賺錢補貼家用……哈哈, 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翻車的那天, 場面一定非常精彩！」

「少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季衍冷冷道。

「哎，別介, 我就是好奇嘛。」沈黎曜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對蘇小姐是認真的？」

「我又不像你。」季衍語氣淡淡, 「我不會糊弄女人的感情。」

「誰糊弄女人感情了，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沈黎曜笑了笑，餘光微微一動，不知看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變了，收斂了先前那副浪蕩子的模樣，背板驀地挺直, 輕輕咳了一聲，裝得跟正經人似的。

季衍抬頭，看到唐棠和凌霜往這邊來了，他開啟雙閃。

凌霜把唐棠送到車前，彷彿沒看到沈黎曜似的，倒是唐棠語氣微妙：「小沈總。」

「季總等很久了，蘇小姐。」沈黎曜一臉親切，「快上車吧。」

唐棠回頭看凌霜，對方用表情告訴她沒事。待她上車，凌霜轉身就走，沈黎曜在後面喊：「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凌霜回頭，一副你究竟要說什麼的表情。

「談談？」沈黎曜走上前。

「沈總，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的遊戲我玩不起。」她嗤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黎曜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唉，第一次在下屬面前這麼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