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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曜的眼睛越來越紅。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多重腎上腺激素正在炸裂,洶湧的鮮血正直衝腦門。
他的渾身雞皮疙瘩已在無意識間全部凸起。
林曜先猛吸口氣,然後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喝,同時左手撐住地面勉強坐立,右手對著頭上連續捅刺。
他的捅刺頻率極高,但每次卻都捅得不深,只稍微劃破皮便立馬往旁邊一拉,把刀拔出來。
之所以這樣捅刺,林曜一是本能地不想讓這鼠王死得太輕易,二是害怕萬一捅太深,一時間拔不出來,給這鼠王掙扎擺脫時把刀帶走了。
時間約莫過去了數秒,鼠王終於從林曜身上完全跳開,再度閃回牆角。
林曜本想追擊,但腹部被鼠王后腿狠狠踩了一下,壓力透過鎧甲傳遞到他腹部,讓他為之氣悶了一下,動作稍微耽擱,沒能追擊上。
此時鼠王還是人立著,但下腹部已經鮮血淋漓,道道不算深的短短傷口縱橫交錯。
這些傷口雖都不致死,卻讓它疼痛難當,更讓它對眼前這狀若瘋魔的人類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但林曜並不打算給它絲毫喘息之機,再度猛撲而上,將鼠王堵在牆角,捉刀的右手高速甩動。
鋒銳的手術刀片寒光閃爍,刀影在鼠王的兩隻前爪、胸腹、喉頸、以及腦袋上飛舞不休,好似黃蜂撲殺。
林曜欺得極近,空著的左手也捏著拳,時不時擂在那些傷口之上。
鼠王也發了狠,一次又一次試圖用前爪去強行抓住手術刀片,也時不時俯身探頭張開嘴試圖咬住林曜的脖子。
但它卻又總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不是它抓不到,而是手術刀片過於鋒利,即便勉強夠到了,林曜只要稍微一拉,刀刃甚至能將鼠王的爪子給完全割斷。
倒現在,鼠王非但沒能抓住刀刃,反而兩支前爪的筋脈都被隔斷了不少,已經發不了力了。
至於鼠王的啃咬,同樣沒什麼效果。
鋁合金裝甲算不上結實,但卻也能讓它咬不進去,加之林曜的身體也總在晃動,每每都能從它口中掙脫。
臺上的廝殺大局已定,有越來越多的人順著周遊扔下去的繩索爬上窗臺。
看著將鼠王堵在牆角亂殺的林曜,眾人盡皆沉默。
羅蕁一會兒看看林曜,一會兒又看看周遊。
這位身為遠端作戰隊長的專業護士,腦海中最先浮現出來的,卻是那天周遊發熱時的場景。
她已經開始在心中勾勒起救治方案。
那邊的鼠王終於漸漸不支。
似乎察覺到自己死期將至,鼠王也開始奮力一搏,不再管手術刀,而是也瘋了一樣向前撲來,血淋淋的兩隻前爪探出,按在林曜雙肩之上,試圖利用體重優勢狠狠壓向林曜。
林曜閃避不及,被正面壓倒。
鼠王開始低下頭來,照著林曜的頭盔就是一頓猛啃。
林曜則是根本不顧頭上的嘎吱聲響,只連連揮動刀片。
這刀片在鼠王的胸腹與兩條前肢上瘋狂劃拉,一時間他自己都完全不知道到底劃拉了多少下。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
鼠王這兩條前肢的大筋與肌肉纖維被陸續切斷。
鼠王的喉管、頸部主動脈、靜脈也被陸續切斷。
如此這般整整一分多鐘過去,鼠王終於往前撲倒,再無聲息。
它徹底死透了,可能是死於失血過多,也可能是死於喉管斷裂。
誰知道呢?
沒等眾人上前,林曜便自己從鼠王的屍體下面爬了出來。
此時林曜渾身鎧甲都被染得鮮血淋漓,幾乎是個血人。
他回頭看著鼠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