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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向聞銘:「這事是我們不厚道。但我們也只是心痛自己兒子一時失了理智。請這位……」他抬頭看看聞銘,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面前這位究竟是何方神聖呢,只得略去稱呼,「……體諒一下我們做父母的心。應同學那邊,我們一定有所表態,是我們對不起她,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絕對讓應同學滿意為止。」
他看出來了,眼前這位是來替應子弦出頭的。
那邊舒母看完了檔案裡的內容,也不再像剛才那樣跋扈,雖然臉色難看得很,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來,點頭附和舒父的話。
半小時後,聞銘和陳柯出了包廂。兩人走出會所坐上車,陳柯才道:「這下好了,可消氣了?」
聞銘想起應子弦臉上的紅痕,手又忍不住動了動,想一拳砸到舒母臉上去。
陳柯察言觀色:「差不多得了,總不能像從前那樣鬧,你都幾歲了。鬧得太過,你家老頭子要把你趕出家門了。」
聞銘卻不置可否,淡漠道:「我就是不做這些事,他也恨不得把我趕出家門。」
陳柯暗嘆一聲,這別人家的家事,他也不能說什麼,聞銘和他爸這對父子,簡直是作孽。那句歌詞怎麼說的來著?兩個男人,極有可能終其一生只是長得像而已,有幸運的,成為知己;有不幸的,只能是甲乙。
聞銘家情況又更不同,他們不是甲乙,是仇人。
天色漸晚,應子弦在廚房裡忙碌。聞銘這房裡的廚房像個擺設,一應廚具都是嶄新的,櫃裡的調料也都沒拆封,好在都在保質期內。
應子弦將黃瓜切絲,豆芽切成整段,和黃瓜碼在一起,然後開始調汁。等聞銘回來時,她正好拌好了兩碗麵,把滷牛肉碼在面上,端去餐桌上。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轉頭對聞銘嫣然一笑:「你回來了,剛好,去洗手吃飯。」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餘暉透過落地窗灑向屋裡,她站在暖黃色的光裡笑意盈盈,周身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桌上兩碗麵,用白瓷碗盛著,面裡青色的黃瓜、白色的豆芽、紅色的花生米,還有浸在調味汁裡的雪白的麵條,這一切都在向他展示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他站在玄關處沉默了許久,一雙眼跟著應子弦轉,應子弦並不知道他心中的悸動,奇怪地看著他:「快進來,洗手去啊。」
聞銘喉頭一動:「好。」
涼麵很好吃,黃瓜和豆芽鮮嫩,花生米鬆脆,牛肉鹵得入了味,調味汁酸辣開胃。在炎熱的夏季裡忙了一天,汗流浹揹回到家裡,吃上這樣一碗麵,又清涼又爽口。聞銘吃得一絲不剩,連調味汁也喝了。應子弦倒是剩下一半,她吃飽了——這回不是裝的,是真的——她中飯吃多了。聞銘看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把她的碗拿來,三兩口吃光了她剩下的面,然後起身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碗池裡洗。
他幹活也利落,三兩下刷好了碗,擦乾淨了餐桌和流理臺,又清理乾淨了洗碗池,把廚餘垃圾扔進垃圾袋,袋口一紮就拎到了房門外。
應子弦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她爸在家裡洗碗,那就真的只是洗碗,其他一概不管,不像聞銘這樣料理得清清爽爽。
聞銘收拾好了廚房,和應子弦在沙發上坐下。他回來的時候帶了些果汁和飲料,放到了冰箱裡,這時剛好冰鎮得差不多了,兩人相擁在沙發上一邊喝飲料一邊看電視。應子弦靠在聞銘身上,他身上還殘留著夏日猛烈的燥陽味道,她無意間一轉頭,卻看到了落地窗玻璃上映出的他們的影子,像極了一對夫妻。
應子弦在聞銘家住了兩天,第三天要回校,聞銘按捺住內心想要慫恿她搬出寢室和他住的叫囂,將她送回了寢室。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30 20:24:002020-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