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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薇面容微僵,見此,宋意歡意味深長道:「那白琰花同曼陀羅香加在一起,不是什麼好東西……」
柳薇聽她把話都這般說了,慌忙跪在地面上道:「那花是在走道上見到的,見其與別的花卉不同,且清香宜人,便端到水榭來的,完全不知與曼陀羅香相斥。」
還真是她做的,宋意歡搭在椅柄上的指尖微微泛白,心中一陣寒涼,這可是伴她多年的丫鬟,「為何之前不同我坦白,非得我質問於你。」
柳薇啞了啞口,才道:「奴婢不敢說,奴婢沒想害小主子與娘娘您,但這傳出去,皇上定要奴婢的命不可。」
「你我多年感情,若是清白,我自不會拿你怎麼樣,更會護著你。」宋意歡道:「可你如此,讓我失望。」
房內宮燈明亮,可見柳薇跪於地面,指尖發顫,雙眸帶了淚光,「皇上眼裡是容不得沙子,這裡外如此亂,奴婢哪裡敢認。」
柳薇言罷,跪著上前抓著宋意歡的裙擺,「奴婢真沒想害人,是奴婢一時糊塗,沒提前跟娘娘您說,娘娘莫將此事告於皇上,放奴婢一條命吧。」
宋意歡眼眶微紅,閉了閉眼,試著平複雜亂的情緒,道:「你且和我說是誰讓你把花帶過來的。」
柳薇微頓,哭著道:「真是奴婢在走道花卉中見到的,是奴婢自作主張,沒有別人,娘娘打我罵我都好。」
宋意歡的裙擺被柳薇攥得微皺,不再平整,她道:「搬送花卉的管事,已查過了,長佩宮沒有白琰花,它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
「或許是有人居心叵測,故意放在那裡,奴婢誤打誤撞做了這傻事。」柳薇辯解道。
見她不肯說出來,宋意歡心中可氣又可恨,她不相信柳薇會有悖於她,當初與太子走到一起,柳薇都替她藏得好好的,照顧左右。
而如今卻變成了這樣,柳薇的藉口太蒼白無力,宋意歡實在是難以相信,伸手覆上柳薇的手,她道:「你有什麼難處,與本宮說便是,本宮豈會為難你?」
柳薇卻頓住話語,面對宋意歡的問話,又怎敢將他供出來,低下首,「奴婢所言,皆是真的。」
宋意歡氣得手抖,雙眸裡掠過失望,將裙擺從柳薇手裡扯出來,整理寒涼的情緒後,也不再勸她,疲憊道:「既然如此,本宮會嚴查此事,你便在廂房裡想清楚,近幾日不得再出來!」
言罷,宋意歡站起身,掃視跪在地上的柳薇一眼,最終還是揮袖離去。
房內變得安靜,柳薇望著宋意歡剛才坐過的地方,如今的小姐趾高氣昂的,無人不敬畏,可她還是她,什麼都不是,好不容易有人看得見她,她不捨放棄
黎術公公候在廂房外,見宋意歡出來,便提著燈籠跟她在身後,不作言語。
夜裡清風微涼,曲折的廊道里燈火闌珊卻不顯得灰暗。宋意歡側首望向倒影於池水中的明月,波光粼粼,甚美。
她嘆息一聲,抬手抹了下眼角,指尖濕潤。
半刻後,宋意歡回到寢殿,有著孩子的笑聲,越過屏風往裡看,只見身形高大的皇帝立在搖籃榻旁,看著兩個孩子,林嬤嬤輕輕搖著榻。
晚上時,團團圓圓總要玩一會兒安靜下來,甚至有時一玩就到大半夜。
皇帝似乎有些耐不住,伸手將兩個孩子抱起來,一手一個,還沒邁開步走,只見懷裡的小女兒嘴巴一癟,隨即就哇哇大哭起來。
皇帝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眼見兒子也有要哭的跡象,宋意歡連忙走過去。
聽見腳步聲,李君赫回過身來,女兒就被宋意歡抱了過去輕哄,感受到母親的氣息,她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李君赫微微低眉,瞥見宋意歡略紅的眼眶,多多少少猜到些許,讓林嬤嬤退下後,仍是問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