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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陶曉東得教,哥哥教弟弟天經地義的,給他講講,傳輸給他一點性意識,不然孩子做夢都沒啥做。但是小瞎子實在是太乾淨了,跟張雪白的大紙一樣,陶曉東都捨不得往上面潑墨。
糾結半天覺得還是就這麼著吧,順其自然。
他倒是順其自然了,搞得小瞎子對這些沒半點期待了。
那夢太累人了,還嚇人。
以至於之後再打電話聽見遲苦邊喘氣邊說話都覺得累,問:「遲志德咋那麼嚇人啊?」
遲苦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得一愣,擰著眉問:「他找你們去了?」
「沒有沒有,」陶淮南說,「沒看見他。」
「那你提他幹什麼。」遲苦說。
「夢到他了。」陶淮南嫌棄地說,「像狗一樣追咱倆。」
「別夢見他。」遲苦不太在意地問,「夢見他長什麼樣?」
陶淮南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傻的問題,煩躁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我是瞎子!」
遲苦也就隨口一問,「啊」了聲不再說這個。
平時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夢裡的世界也什麼樣。小瞎子不記得見過的一切了,他連夢都只能靠聽覺、觸覺、嗅覺來反映。
有時候也覺得遺憾,連在夢裡都看不到哥哥和遲苦長什麼樣子。
還有十多天就要開學了,陶淮南最近心情很不錯的。
遲苦說了開學就能回來,陶淮南從前也知道自己離不開遲苦,現在更明白了。每天睜眼就算算日子,巴不得明天就開學算了。
可是遲志德那邊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遲苦說他還惦記著來哥這兒要錢。
陶淮南有點怕遲苦開學也不回來,可遲苦說能,陶淮南也願意信。
最近哥事多,天天腳不著地,一天得跑好多地方,他們又要弄展會了。陶淮南不想耽誤他事兒,到哪兒還要帶著他太麻煩了,於是也不跟著,天天自己在家,悶了就聽電視。
阿姨現在去別家幹活上班,不再來了。
陶曉東早上走之前把午飯給他弄好放蒸箱裡保溫,陶淮南中午餓了就自己拿出來吃。吃完自己去睡會兒,睡得迷迷糊糊的睜眼先喊「小哥」,喊個幾聲才想起來遲苦現在不在家,那股猛然想起一切的失落感可太難受了。
陶淮南書也不想背,電視也不想聽,往床上一坐只想給遲苦打電話。
遲苦沒接,陶淮南就安靜坐著,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樣熬時間的日子過了好幾天,遲苦從最開始不接電話到後來關機了。
陶淮南唯一的盼頭就是開學,只要開學了遲苦就能回來。
家裡最近暖氣不好,冷得很。晚上陶淮南套著厚厚的襪子,穿著毛睡衣在沙發上裹著破毯子發呆。
哥下午回來過,晚上給他送完飯又出門了,有飯局。
睡前陶淮南自己去洗了個澡,也不知道是走神了還是點背,鞋底一滑,直接從淋浴間摔了出來,胳膊外側撞了玻璃門邊,小腿在擋水沿上劃了長長的一片,疼得有點厲害。
摸著牆慢慢走出來,睡衣也沒穿,從沙發上拎回毯子自己回了臥室。
要是遲苦在肯定又得兇了吧唧地說他,說他不走心,不知道腦子裡又想什麼,走路也不好好走。陶淮南嬌氣,疼了還要被罵就委屈。
現在沒人罵了,自己坐在被窩裡摸摸胳膊摸摸腿,一碰就疼得厲害,腿上刮破皮了,結果比挨罵還委屈。
遲苦回來肯定還得故意往他青的地方按按,陶淮南如果說疼,遲苦就要冷著聲音說他,現在陶淮南就想聽他說自己,兇一點也行。
……想小哥了。
遲苦的手機一直關機,陶曉東往老家叔叔那兒打了個電話,老家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