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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也是欣慰而又歡喜的由衷道:「哈哈,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會失去國家鍊金術師的資格了。」
愛德華激動雀躍地看著面前的生物,生物目光凝凝看著愛德華,一次又一次複述般呢喃著說「愛德華」、「愛德華」,然後在某一個瞬間,生物低聲說:
「愛德華……大哥哥……」
四周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
愛德華瞳孔收縮,注視著眼前的生物……它渾身雪白,體積與一條大型的寵物狗無異,眼眸的色澤,彷彿似曾相識。
愛德華剋制著極度壓抑的情緒沉聲道:「塔克先生,你是什麼時候取得國家資格的。」
學者說:「兩年前。」
「你的妻子是什麼時候離家出走的。」
學者表情微變:「兩年前。」
「我聽說,兩年前的那個合成獸,雖然能口吐人言,口中來來回回講述的話,卻一直都是『殺了我』……」愛德華聲音已變得非常危險:「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妮娜和亞歷山大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愛德華冰冷暴戾的目光對準了學者,阿爾更是立馬明白了什麼,不敢置信地渾身一震。
學者抬了抬眼鏡,頓了一頓,惡狠狠道:「我最討厭你這種直覺敏銳的小鬼!」
愛德華再也按捺不住情緒,衝上去用鋼鐵手臂狠狠揍向了學者。
「原來是這樣,兩年前用妻子,這次又用自己的女兒與寵物!因為動物實驗無法獲得更好的成果嗎,用活人來練成當然輕鬆了!」
愛德華的暴怒引起了學者的爭辯,他被愛德華扣在牆壁上大聲道:「你在生什麼氣?科學的進步不就是無數人體試驗堆積而成的產物嗎?如果你也是科學家的話——」
「開什麼玩笑!!」愛德華怒喝著一拳打到了學者,憤怒道:「你以為這種行為能得到原諒嗎,這種玩弄人生命的做法……」
學者捂著臉嗤笑道:「人的生命?呵呵,鋼之鍊金術師,你的那隻手,那條腿,還有你弟弟的身體,不就是你玩弄人命帶來的結果嗎?!」
「那不一樣!」徹底被怒火沖昏了大腦的愛德華狠狠揍向了學者,他一拳又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身體上,彷彿永無停止的時刻。阿爾難過地過來制止哥哥,擔心他下手太重會打死人。愛德華推開了對方,轉身又要下狠手,卻看到那由小女孩與大狗狗練成的合成獸走到了學者面前,哭泣著說:「爸爸……疼嗎……」
目睹此景的愛德華眼眸顫動,表情悲哀。他無法作出在女兒面前傷害父親的舉動,憤怒的大腦驟然變得茫然,手臂失去了力氣,無力地將提起來的學者松倒在地。
合成獸低聲說:「爸爸……疼嗎……」
屋外雨水接連不斷地流淌而下,彷彿正在為女孩感到難過,用這種方式默默洗刷著世間上不堪的罪惡。阿爾像昨日一般,撫摸著女孩的頭頂,沉痛地對她說,對不起,光憑我們的力量,沒辦法把你變回去了,對不起……
小女孩用怪異而又扭曲的聲音,如往常一般,對阿爾說:「一起玩,我們一起玩吧……」
跌坐在牆角的學者珍惜地撫摸著代表著國家鍊金術師的懷表,欣慰地自言自語:「太好了,還來得及,這樣一來,我就能繼續當國家鍊金術師了。」
愛德華表情頓時變得猙獰,他一腳踢飛了對方手裡的懷表,看著學者慌亂的爬向懷表,彷彿丟失了什麼重要寶物的模樣,那狼狽的,醜陋的,自私自利的樣子,讓他感到作嘔。他聽著小女孩一句句「一起玩吧」,剋制不住深呼一口氣,憤怒地閉眸大吼:「混蛋!!」
哀傷的大雨淅淅瀝瀝落下,數小時後的某刻,阿爾低聲自語:「如果世上有惡魔的行徑,這次的事情一定是其中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