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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朧中,她聽到宋詞好像對她說了什麼。
「喂,小姑娘,醒醒。」
唐詩猛地坐起身,確認計程車是停在育才園門口後,她瞧著旁邊的空位發怔。
「你肯定是睡得沉沒聽到,他在路口下的車,車費也付過了。」
唐詩正要推車門,又被司機叫住。
「對了,他讓你到家發資訊告訴他一聲。」
「謝謝您。」
唐詩推開車門,抱住鞋盒提著蛋糕一路小跑到門洞。
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她身上衣服都被淋透了。她到家帶上防盜門,想先進臥室換衣服。
她剛脫下t恤,豆奶就慢悠悠走到臥室門口,坐在那搖尾巴求安慰。
「豆奶乖,姐姐身上濕,待會再抱你。」
豆奶突然轉身面向門口齜牙,脊背的毛全都豎起來,隨後更是跑到門口狂吠不止。
「豆奶?」
周身雨水沒幹,隱隱生涼。
唐詩隨便扯過校服外套套上,拉鏈還沒來得及拉,防盜門傳來鑰匙c進鑰匙孔的聲響。
「豆奶!快過來!」
豆奶吼得厲害根本不聽她的話。
唐詩邊喊邊系拉鎖,雙手抖得厲害怎麼都系不上。
防盜門的鎖咔嚓一聲開了,她本能推上臥室房門。
臥室門合嚴時,防盜門拉開的「吱嘎」聲也傳入耳畔。
書桌上,鬧鐘時針剛剛轉到9。
峒城第一人民醫院,走廊天花板懸掛的數字時鐘顯示21:10,手術室的燈落進餘光都很刺眼。
長椅中渾身淋透的人低垂著頭,他手肘撐在膝蓋,十指交握抖得厲害,深陷進手背的指尖已然泛白。
雨水自發梢滴落手背,眼前窗外閃電同步劈下,分裂成數條曲折軌跡。
半小時前,計程車快駛到鮮果匯的路口,宋詞接到蘇爾的電話,電話是鄰居打來的。
蘇爾在家暈倒,不明原因大出血。
聽到手術室門開,宋詞立刻起身湊過去,聲音沙啞輕顫。
「醫,醫生,我媽怎麼樣?」
「血止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宋詞閉緊雙眼暗自舒口氣,額頭和後背的冷汗還沒散。
「她的子g肌瘤長得太快,一個月前我就勸她儘早再做一次檢查,看看是良性還是惡性,也好安排手術。可她非要等你高考完再說。」張醫生摘下口罩嘆氣搖搖頭,從他身側走過。
雷聲狂奔而至,震得人耳膜和血管同樣跳痛。
宋詞視線不覺隨著醫生走,耳畔迴蕩的是,不知多久前蘇爾說的話。
「藥物治療控制得很好,不需要手術。」
暴雨持續一整夜。
次日月藏日升,風停了,雨仍淅瀝未停。
峒城多處積水擁堵,西區偏老排水有問題,積水情況尤為嚴重。
路口有車緩慢經過,波痕一層層推至路肩漫上來。
宋詞繞過積水,鮮果匯的臺階前踩到塊鬆動的石磚,泥水自縫隙飛出,在他早已附著泥土的白板鞋鞋尖再添一層。
宋詞開啟玻璃門扶手上昨晚臨時扣的u型鎖,隔壁玻璃門開了。
鄰居李姨探、出頭來問:「蘇姐怎麼樣了?」
「暫時沒事。」宋詞禮貌地扯下嘴角。
李姨看宋詞一身泥水狼狽,遲疑片刻問道:「你這……一整晚沒回來嗎?」
宋詞臉上沒什麼表情:「您有事?」
「沒,沒事。可能是我聽錯了。」李姨蹙眉轉回身,嘴裡小聲嘀咕,「奇了怪了,昨晚明明聽到有人爭吵的。」
宋詞心不在焉地推開門,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