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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瑤手中的拳頭漸漸鬆懈,她緩緩走了回來,「你想這雙腿直接廢了嗎?」
那股淡淡的清甜再次將屋內腐朽的潮味兒覆蓋,齊澤細細感受著這種從未有過的,被人擔心的感覺。
這感覺齊澤十分陌生,少女清亮的聲音好似透過骨肉,在他心頭打了個旋兒後又迅速離去,他抓不住,只有心下那股酥酥麻麻的異樣感抓撓著他。
「不想。」齊澤抬頭,他斂去眼中原有的戾氣,迷茫卻又可笑的道,「可又能怎麼樣?」
念瑤終於聽他多說了幾句話,給自己鼓鼓氣後道:「你,你等一下。」
說罷念瑤便出了門,身側本就若有若無的清甜味兒再次消失,齊澤眉宇間再次被陰影覆蓋,四周枯朽腐敗的味道卻又將他裹得嚴嚴實實
看著門口漸漸遠去的裙擺,他嘴中默唸了一次方才的名字,隨後眼神又昏暗下來。
不多時,念瑤便帶了兩個小廝回來,拎到屋內了兩桶熱水跟一身還算得上乾淨的衣服。
「我,我叫他們在外面侍候著了,你用得上就叫他們。」
念瑤這次並沒有再進屋,齊澤抬頭看著小廝將東西放下,又去看屋外的念瑤。
屋外的陽光打在齊澤眼皮上,有絲淡淡的灼痛感,只是一間屋子的距離,齊澤卻覺得自己跟她像在兩個世界。
「那什麼,三伯膝下本就只有堂兄一人,好不容易收了養子,總不能因個小事兒便患上腿疾吧。」念瑤被齊澤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開口隨便編了個由頭出來。
這一番話說得磕磕巴巴,她向來不會撒謊,可總不能直接說,是怕你齊澤往後記我的仇,把我流放漠北吧。
想想夢中漠北的寒風,念瑤就打冷戰。
齊澤靜靜聽著,並沒有開口點破眼前這個小姑娘蹩腳的謊話。
不知是否是念瑤剛才出去時走的太急,裙角上沾染了院子外混雜了汙泥的雪水。
蓮色的長裙上繡著兩瓣淡粉色的花葉,那一塊汙泥正巧便印在花葉的正中心。
念瑤順著齊澤的眼神看向裙角,當看清楚那裙角的汙泥時,念瑤頓時不自在起來。
她從未把自己當做什麼養尊處優高人一等的大小姐,可卻實打實的愛乾淨,甭說是汙泥了,打小她連練字時用的墨盤都要日日叫人清洗乾淨。
「我,我有些事兒先走了,小廝就守在外頭,你有事記得喊人。
她走的慌亂極了,明顯是被那一小塊汙漬打亂的心思,眼神中嫌棄已經快要溢位來了。
原來是個嬌氣包。
匆忙的背影很快在齊澤的視線中消失,齊澤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回過頭看著桌上擺放端正的糕點,隨手抓起來放置在了鼻尖。
齊澤深深一嗅,除了糕點甜膩的果香外,便只有油紙上乾澀的氣味。
齊澤眼中的戾氣在放在糕點的那一刻,盡數被他掩去,再抬頭,眼中便只有清清冷冷的平淡。
「出去。」齊澤衝著兩個小廝道,語氣中的寒意幾乎讓兩個小廝有些不敢置信,這哪裡還是那個悶葫蘆的齊澤?
小廝不敢多說,擱在東西後便退了出去,屋外的陽光再一次被隔絕在了門外。
「墨玉,墨玉……」
另一邊念瑤還沒進門,慌亂的聲音便傳到了墨玉耳中,墨玉昨晚熬了夜,這會兒正趴在桌上小睡,聽見聲音揉了揉眼皮便連忙出去。
剛開啟門便瞧見念瑤微紅著的雙眼朝自己奔來,墨玉當下便被嚇醒了,趕緊迎上去,「姑娘怎麼了?」
這不過一會兒的工夫,難不成是外頭雪天路滑摔倒了?還是做了什麼事兒惹老爺責罰了?
可念瑤渾身乾乾淨淨沒有分毫差亂,老爺又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