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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什麼事不說上一嘴。」張思遠反唇相譏,「你與那四個女史不也什麼都說?連話本小說都分享。」
思夏:「……」
怎麼又把這事抖出來了。
她暫且不理他的戲謔。只一門心思地想張思遠前一句話。
然後,她腦子有點亂。張駙馬沒的時候他才十四歲,之後便沒回過國子監了。那肖崇也就比他大一歲,十五歲之前就逛青樓?
正當她亂著的時候,肖崇來了。他身後跟著十來個著裝整齊的人,竟是大搖大擺地去了菩提寺。
不到半個時辰,他又氣憤地出來了,住持說沒有接到什麼貴客前來。倒是與他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個女郎,正是肖崇的舊相識,肖崇見色就渾身燥熱,如果不是在佛門,他恐怕現在就摟著那個舊相識了,礙於有事,還說讓她等他,一會兒就去找她。
然而,路邊過去了一個乞兒,給肖崇遞了個信。
肖崇本是半肚子的火外加半肚子的驚,反覆觀看那個舊相識,質問她:「是誰讓你來的?」信上寫的是,他想要的人在清風小館。
南里的妓|女並不像私妓那樣花錢就能見到,她們個個能吟詩作對,彈琴下棋,有時即使是達官顯貴想見,也得看能不能入她們的眼。
舊相識聽肖崇這話很是不屑,她每月二十都來菩提寺進香:「還用得著誰叫妾來?」
反是肖崇一日不如一日的談吐讓她不悅,竟抬腿就走。
肖崇愈發糟心,沉著臉跟著她。
清風小館在平康坊南里,南里之妓,多為錚錚者,是以,達官顯貴願意來此消遣。
這肖崇也實在是個不堪大用之輩,去找人的時候,他心浮氣躁地發了瘋,竟和舊相識的另一名客人動了手。
這一打可是了不得了,肖家家僕失手,傷了幾個妓|女,將那個客人也傷了,而那個客人是中書令的內侄。
按理說,這倆人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然而越是熟悉,越是互相看不順眼,尤以中書令內侄看不上肖崇為最。他時時刻刻都要弄死肖崇。
菩提寺門口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裡,思夏還在發悶,順帶感嘆了一下她阿兄這借刀殺人的本事真是屢試不爽。
清風小館那邊還在鬧,肖崇的舊相識居然被肖崇打了臉,還無緣無故地被他罵搞鬼的娼|婦。舊相識日日精盡琴棋書畫詩禮茶,肖崇卻日漸衰退,她早就嫌他資質鄙陋了,倒是那宰相內侄值得她多看兩眼。
「他們到底是一條船上的人。」思夏還是不大放心,「鬧不起來怎麼辦?」
「這裡什麼地方?」張思遠又問。
「平康坊啊。」
說完她咋舌了,大庭廣眾之下肆意傷人,傷了中書令內侄,還傷了幾個妓|女,哪個妓|女沒幾個貴客,這事想算也算不了了。——肖崇能有命在便不錯了。
不,他有不了了,趙醫正已經把張思遠突然昏倒的事告知了太后,但凡他不好時,太后那裡全知道,為何不好,太后也全知道。
再說張思遠讓人去肖崇家擄人時,還把口供給寫下來了,再加上這份半真不真半假不假的對話,漢王那邊怕是又要被罰俸禁出王府了。
思夏笑嘻嘻地看著她阿兄,唉,這詭計多端之人啊……她猛地扇了兩下團扇:「回嗎?」
「回!」
下車時候,張思遠又不自主地要捉她的手,思夏卻順手將團扇遞到了他手上,婉拒了他扶她下車的好意。
張思遠的臉黑到能滴下墨汁來。得虧紺青有眼力見,接過團扇給他消火。
思夏假裝看不見他的難看臉色,大搖大擺地回屋。
「阿郎——」紺青扶住了他,同時急急叫了聲,「娘子!」
思夏駐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