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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什麼時候為難神明瞭?
就因為她心裡沒他就是在為難他?
是……是不是近來馮素素來得次數多了,又待得時間久了,所以外頭真的有了張思遠對馮素素有意的風言風語,從而惹他心煩了。
思夏想到這點時,整個人又是羞臊又是煩躁。她早就說過要搬出去,是他一直不同意,若是她不在他跟前晃悠,指定也不會讓他生了這種心思,且那馮素素想找人說話也不會出現在鄖國公府。
想必他心裡是明白的。他也說過,不會限制她的自由。平日裡不許她隨意出門,思夏同意了,可外頭的人來找她,她還要把人趕出去不成?
思夏真是覺著他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真是不想同他待一塊了,她起身,卻是右手腕一緊,被他拽了回去。掙脫不掉,乾脆扭頭不看他。
可下巴就被他捏了起來,一雙手被他的一隻手攥住,她要掙脫……怎麼可能,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張思遠平靜地看著她,她的目光躲躲閃閃,最後垂眸。她越垂得低一低,他捏她下巴的手便往上抬一抬,她的臉都風亭外的天,接瞭如火的夕陽,紅成了一粒櫻桃。
偏偏就是不正眼看他。
她父親曾經是京兆少尹,也算是高官了,怎麼生了個腦子不好使的女兒,是她娘太傻嗎?
應該不會,聽聞諶松觀也是個英俊的郎君,又在書道上有極高的造詣,選妻必然不會選個傻的。
唉,是不是思夏在他家這麼多年,被他教傻了?
張思遠微有自責。
他原本就開竅開得晚,他在國子監的同窗,好幾個都養了娃娃,還不止一個。而他,這才對女子動了心思。
旖旎的心思一旦升起,接下來就是欲罷不能。他控制不住的情愫覆蓋了二人之間的關係,睜眼閉眼想的全是她,揮不散,拒不掉,無計可消。
太失敗了。好容易有個心上人,心上人的心門一直閉著,他拍一下,她開個縫,再拍一下,她那扇門居然要散架。所以,他不敢放肆。
可她倒好,非但沒再給他開門,反而給他指了另一道門。他能不氣嗎?他氣到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張思遠無奈地鬆開思夏,她轉頭就跑了。留下他一個人默默回了靜風軒,回去就砸了一口青瓷瓶,唬得紺青動也不敢動。
「出去!」他說。
紺青一愣,他這是怎麼了,以前從沒摔過東西!她不敢多問,默默退出,又不放心,貓在門縫處看著他,他就用手撐著頭,一動也不動。
紺青把這事報給李增,李增到靜風軒看到一地狼藉,彎腰扶膝要撿碎瓷片,張思遠頭也不抬地道:「這點小事還用你來做?」說著便怒意上湧,「別人都是死人嗎?」
李增忙道:「什麼小事不小事的,做什麼都是一樣的。」
張思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頗是無奈:「你去歇著吧,我一個人坐坐。」
「阿郎,這就到晚膳的時辰了。」
「吃不下。」
李增撿完碎瓷片,抬頭看他:「那娘子呢?這幾日一直看娘子的膳食動不了幾口,可是要……」
「你有完沒完?」
他既如此含混不清,李增只能自行決定:「奴這便讓膳房備晚膳。」又朝紺青道,「去請娘子過來。」
張思遠:「……」
思夏呆呆地回了晴芳院,悶頭耷拉腦地坐下,眼淚嘩嘩流。待她哭累了,整個人往床上一倒,眼淚還是止不住,灌進了耳朵裡。
紺青請不動她,只能李增來。
他慢吞吞地走,過來叫她時,思夏已哭到頭暈腦脹,加之心煩意亂,竟揮手打掉了掛在床帷上的葡萄纏枝銀香球,香球咕嚕嚕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