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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了十年的小女孩,平日裡就怕她出個意外,如今出門一趟,卻弄成這個樣子,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思夏強壓緊張,抬眸看他,看他目光冷了,趕緊將弩遞給他,又抬手解斗篷的帶子。
張思遠接弩,卻示意她不要解斗篷,還把她兜帽拉了拉。雖然他看廖以煦不順眼,可思夏這個糟糕樣子確實需要遮一遮,只怪他沒帶披風斗篷之類的物件。
他行至廖以煦身前,雙手奉還摺疊弩:「廖都尉之物。」斗篷就先不還了,思夏還要多用一時。
廖以煦還刀入鞘,雙手接弩。
張思遠整理衣冠,恭恭敬敬朝他行禮,還沒拜下去,就被他託了起來:「廖某不敢受鄖公大禮。」說完還向他草草行了個禮。
張思遠正正道:「多謝都尉出手相救。」
廖以煦很沒面子,是他和馮時瑛嚇到了思夏,還耽擱了她逃跑。他想要解釋幾句,但張思遠已經轉了身。
他要帶思夏回家,要上馬時就聽街角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群人用箭打頭,還有幾個人高擎著火把,將半條街照亮了。
思夏發慌,張思遠輕車熟路地握上了她的手。
程弘看張思遠找到了人,領著人乖乖立在街角,此時斜著眼看來人,竟是巡街的武侯。他內心一哂,暗罵他們是一群草包!他回京過的第一個上元夜不甚開心,因為武侯無能!
武侯頭領沒鬧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一群人在這裡做什麼?語氣也不客氣:「所有人都不許走,反抗即捕!」
程弘看裡頭安靜了,便朝自己人遞了個眼神,把路閃了出來。
武侯頭領舉過火把看了看,這裡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和兩把刀,詢問道:「怎麼回事?」
沒人搭理他。
武侯頭領跌了面子,再一看廖以煦腰間的蹀躞帶,乾脆把面子扔到地上踩。
雖說長安城內五品以上的官有很多,但也不知這些郎君們的靠山是誰,眼前這位郎君興許和金吾衛的巡街使相識……他們辦事不利,再不賣個乖,恐怕一眾兄弟都沒好果子吃。
他忙上前朝廖以煦施了個禮:「這位……上官,某等剛剛巡街至此。」說完依舊沒人搭理他。他苦著臉,心說趕緊解決了這件事才好,於是朝自己人一揮手,「這二人當街行兇,捆了,送萬年縣獄。」
誰也沒涉及,他是個會辦事的。
隨後他又朝廖以煦道:「叨擾上官,某還要巡街,先告辭。」之後又恭恭敬敬地補了一句「上元安康」才領著人離開。
這邊,張思遠扶著思夏上馬,他二人共乘一騎,朝勝業坊而去。程弘緊隨其後,領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廖以煦終於牽到了他的馬,要上馬時,發現地上有個閃光的東西,他蹙眉看了看,又彎身撿起來,是一根有些打彎的銀簪,上面還有幹掉的血跡。
他想起來了,這簪子是隨著她袖口中的匕首一起掉出來的。簪子的主人當時只顧握著匕首防著自己,卻沒注意丟了東西。
簪子的主人越想越後怕,回到鄖國公府後,整個人像是抽了骨頭,歪歪扭扭要倒。
張思遠將她扶穩了,思夏悶著頭,眼淚往地面上砸。他往常是勸她別哭,此刻卻不再勸了。
他打橫將她抱起來,思夏就摟住了他,哭了個稀里嘩啦。
李增趕過來時,心裡不是滋味,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受了欺負,又氣又急。他趕緊朝紺青道:「快讓人燒水,服侍娘子沐浴!」
張思遠將思夏放下,給她解斗篷,看她一臉髒汙外,頭髮是亂蓬蓬的,後背全是土……
思夏被他的目光刺到了,她的手推開了他。
張思遠意會,趕緊湊上去,她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