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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一一記下,又恭恭敬敬向他道謝。
趙醫正抬眸時,看到馮素素極度失落,寬慰道:「娘子別憂心,大約一月,便能好了。」
馮素素沮喪地道:「這麼久嗎?」
趙醫正微笑了笑,繼續寬慰:「如果不走動,會好得更快。」
馮素素整個人就失了神,這麼久不走動,她能長出青苔來吧。
因著今日這樁事,思夏要親自送馮素素回家。思夏出門,又要經過車馬相撞的那條街,張思遠不放心她,就當是給馮素素賠禮了,也要送她回家。
馮素素不光沒因崴腳磕傷而懊惱,反而因張思遠相送而欣喜若狂。她扯謊說熱,挑簾望去,看他騎在馬上,目視前方,渾身上下透著如玉的光,再被即將來臨的傍晚一襯,怎麼看怎麼養眼。
快到家的時候,他們被截住了。
不是截馮素素,是截張思遠。
他勒馬停在當場,身側的馬車也停了下來,而對面的那群人便圍了上來。
「你們是什麼人?」馮素素的聲音飄出去,「天子腳下,當街截車,好大的膽子!」
她再注意淑女姿態,可骨子裡養成的橫也掩蓋不住。
其中一個人嬉皮笑臉道:「某等的膽子不如娘子,裝作馮家小娘子才是有膽子。」
馮素素和墨玉齊齊疑惑,思夏三言兩語迅速將四月二十的事說明白,換來馮素素一聲「啊」。
馮時瑛根本沒和她說這事!難怪生辰那日沒見到思夏,竟是給她惹了麻煩。
馮素素不禁咋舌,張思遠這是有多低調,不會拿身份壓一壓嗎?
那個人道:「上次我們的人斷了一雙手。不過,我們是講理的人,要你一雙手便好。」
有馮素素在,用不著張思遠廢話了。她摔下車簾,聲音中迸著火氣:「勞煩郎君去扣馮家的大門,要多少雙手都行!」以多欺少誰不會呢!
那個人蹙眉,戲謔道:「還要裝馮家小娘子嗎?」隨後握緊手中的刀,一指張思遠,「你若識趣,就乖乖下馬!否則,某等便不客氣了!」
馮素素:「……」
有眼無珠!
她快被這幾個人氣死了,好容易今日張思遠送她回家,讓這幾個人給攪了。她氣道:「什麼貴妃親眷不親眷的,該給御史大夫遞個話,敢稱國戚便是藐視皇后;光天化日之下威脅一品國公,還要行兇,你們簡直無法無天!」
那幾個人根本不把馮素素的話當回事,只是輕蔑地道:「某等還就是無法無天了。」
那個人極為不屑,「呸」了一口,招呼自己人抄傢伙一起上,要將這群裝蒜的人打到滿地找牙為止。
遠處金烏搖落,灑下大片的光來,就要宵禁了。勞作的農夫、散學的生員、外出遊玩的貴婦都在往家趕,遇到這事,心中好奇,紛紛駐足觀望。
武侯鋪的人得知了聚眾行兇的訊息,匆忙趕到此處。
這時,也有散衙的侍御史騎驢經過,眼瞅著前頭圍了個水洩不通,一旁的武侯光看著不動,心中疑惑。他上前看了看情形,催武侯道:「諸位趕緊去攔呀!」
武侯熟悉自己負責的地方,知道這幾個人是劉家的家僕,有得聖寵的劉貴妃撐腰,一向囂張慣了,遂不敢上前。
侍御史怒道:「再不動彈,某上摺子參金吾衛街使!」
此言一出,武侯凜了凜,連忙讓圍觀百姓散了,武侯頭領又含笑朝那幾個截車的人說好話:「這位兄臺,多大的事呢,不過是過路,且讓他們過去吧!」
那幾個人顯然不識相,推了武侯頭領一把。
武侯頭領心中厭惡,但不得不繼續賣笑,低聲提醒道:「那邊有御史臺的人在!」
劉家的人順著武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