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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裝生氣趕令約出廚屋,順便給她指條明路:「阿顯都省得的事,你問他去。」
令約不耽擱她做菜,回到桌前。
阿顯坐得離廚屋極近,自然聽清她們的交談,等人坐下,筆往筆格上一支,悄聲嘀咕:「阿姊問她做甚麼?霍大哥成日跟著你你怎麼還記得她?」
「胡說什麼?」她嗔怪句,阿顯這才託著下頜沒精打採告訴她。
「娘那時說的是,孫媒婆替潘雯說了樁親,想來就是為這個呆在家裡的罷。」
「說親?」這等大事她怎會半點沒聽著?
「嗯,好似是虞嶺那邊的人家,再細的娘也沒說,」阿顯看穿她的心思,小聲提醒道,「你那時在和霍大哥慪氣。」
令約:「……」想不到她氣得還挺厲害?
「說起這事,前些時候我還和聞慎他們聽見另一樁婚呢。」
「你們念書人瞎打聽這些做甚麼?」她說著往前傾了傾身,「說來我聽聽。 」
「我們可不是瞎打探,吃包子時聽見罷了,你若不問我這事我也記不得。」阿顯維護自己句,倒也瞧出她今日心情極好,直接說來,「聽他們說周記米行那位大公子也讓孫冰人說了門親,等芒種後就要去虞嶺提親。」
「他不是與方家有婚約麼?」
「你從哪裡聽來?我也算半個城裡人,我怎不知?」
打小就進書院念書,多年來大街小巷哪條沒串過?他又不是甚麼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大大小小的傳聞總會聽說不少,故稱得上是「半個城裡人」。
「嗤,」令約被他逗笑,邊答,「我記得是小時候去榮祿齋時聽方柔說的。」
「才不是,我聽來的版本是她瞧不上週家大哥,始終含含糊糊不肯應下,周家大哥為了等她,等到弟弟都成了親,最後還是周家夫人找媒人上門的。」
正這時候,鬱菀提著個提匣出了廚屋,看著他倆似笑非笑地搖搖頭:「兩個小長舌慢慢兒聊,我送飯去,聊出結果了記得去裡頭找東西吃。」
阿顯:「……」
令約:「……」
也對,聊這些做甚麼?
翌日清早,某人一改往日匆忙習氣,下閣樓後磨磨蹭蹭吃起早餐,鬱菀和阿顯吃著吃著,便把目光投去她身上。
「……」
令約默然,許久後迫於無奈清了清嗓子:「今日有人約我下棋,便不去紙坊了。」
「噢,有人約你。」阿顯極會挑話,也極會挑事,引得令約瞪他眼,他便真誠反問,「不然是真想和你對局麼?」
令約:「……」
「咳。」鬱菀跟著瞪了眼阿顯,用眼神告誡他,就算是說實話也應揆度揆度,而後笑道,「去罷,把昨兒夜裡捏的竹葉粽帶些去。」
令約點頭,飯罷提上幾隻綠油油的小粽,在四道極為關切的目光追隨下出了小院……院後,霍沉果真坐在椽下守株待兔,不過始終望著溪側小徑,沒發現她從西側繞來院前。
她站到門邊,敲了敲半敞著的門,而後從月季枝條旁探出頭,看向葡萄椽底。
像只兔子,轉頭瞧見她的霍沉如是想道,一面欣然起身扮起門童,害得從堂屋裡衝出來的阿蒙無所適從,好在,令約交給他幾隻竹葉粽教他送去廚裡。
人走之後,霍沉按捺著笑請她看往院東,那端葡萄椽下,棋枰、茶點皆擺齊全……只等她光臨。
令約今次不再謙讓,徑直坐去黑棋前頭,而霍沉的確如阿顯所說那般,不圖和她對局,只一個勁兒地說起無趣話,更像是雲飛附體。
譬如,「兔子可還好?」
話問得活似他送了兩隻活兔子。
「嗯,怕枯得快,養在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