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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濤漫不經心側身,上游處兩人已經停下,相隔甚遠,誰也聽不見誰,這時才聽他答:「馬蠢,大哥也蠢。」
「何出此言?」霍沉竟似笑了下。
「哈,笑話,憑什麼只我答你,我問你時你可是一聲不吭。」霍濤突然有些焦躁,反問時帶上脾氣,語氣十足輕蔑。
霍沉聞言,慢悠悠點頭,不再吱聲。
「……」
如此來,霍濤又被他激得非答不可,睨著岸上的馬冷笑聲:「何必明知故問?你那話分明只是不想我踏上岸,他卻巴巴兒跟著我走在水裡,還不及一匹馬有膽量,不是蠢是什麼?」
霍沉似笑非笑:「你在羨慕他?」
「……」霍濤咬牙,「你可知你在說什麼鬼話?」
「何必明知故問?」
「……」
霍濤再咬牙:「是,我是羨慕他憨頭憨腦,這時還能鼓著膽尋去人家姑娘面前……」
他頓住,目光掃向上遊,見霍洋向令約深鞠一躬,又發出聲怪笑,嘲弄道:「可這並不妨礙我說他蠢,竟把我隨口一句謊當了真。」
霍沉劍眉輕抬,正視他:「什麼謊?」
「嗤——」霍濤定定看著霍洋所在,笑得古怪,「自是誆他是賀姑娘救了他一命。」
「……」
終於,這次輪到霍沉說不出話,他捋清霍濤話裡的意思,深感其瘋。
「我不過隨口一說,他竟深信不疑,從此把賀姑娘當作救命恩人,恨不得以身相許,」霍濤臉色微變,「久而久之,連我也當了真,我羨慕他天真,更羨慕他為了個話也不曾說過的姑娘就能勇敢挺身……可三弟你不厚道,他好不容易勇敢回,你又將人攆了回去。」
他顛倒是非,說完惺惺作態,又是撇嘴又是搖頭,霍沉卻不痛不癢,甚至提醒他:「你的馬吃了我的花。」
霍濤:「……」
站在溪裡吃岸邊小野花的駿馬:「……」
這位仁兄好小氣也!
再往上游看時,令約他們已經談罷朝下游來,因眼力不佳,兩人走近霍沉才看清霍洋臉上的失魂落魄,再看看令約,似乎還一臉呆。
「說了甚麼?」他明知故問。
令約對上他的眼,小聲透露句:「他認錯人,以為我曾救過他一命。」
霍洋朝她鞠躬時她一頭霧水,而後便聽他道謝,謝她兩年前將傷得不省人事的他從郊外帶回霍府……可是,哪有這麼一回事?
見她呆呆的,霍沉眼底端出笑意:「走罷,既是認錯人,便與你我無關。」
他話裡把自己也帶上,此事細品之下也稱得上是意外之喜,畢竟從此便少一人覬覦他的賀姑娘。
令約尚未發覺某人來得莫名的高興,只覺得在理,最後回頭看一眼霍洋,而後便收回目光回走。
霍濤看他二人走得極近,輕嘲聲,隨後將注意放去霍洋身上。
他還未回過神,甚至沒覺察到自己的馬兒上了岸,只牽著它埋頭往前走。
霍濤來了興致,居高俯視他:「大哥作何心不在焉?」
霍洋聽聲抬頭,看向他時神情委屈幾分:「二弟,那日送我回府之人究竟是誰?賀姑娘說她並不知情。」
「噢?」霍濤裝得無辜,「罪過,我也不知情。」
「二弟!」霍洋生平頭一次對他大聲講話,震得霍濤都愣住,「你知我看重此事,何苦在這事上愚弄我?」
「大哥抬舉,我那日只是在巷口處接到你,一個醉鬼怎看得清記得清,又何來愚弄之說?」
「可你為何說是賀姑娘?」
「許是我滿心滿眼都是賀姑娘,故脫口就說成她,見諒見諒。」霍濤笑彎眼,睨向斜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