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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約心下困惑,挪步到院前,等人走近方問起來由:「道長為何前來?」
那日在街頭時她曾許諾過要贈他九霞紙,但此事昨日就了了。
非但了了,還讓她發現件納罕事兒,他收好紙後竟告辭去了霍沉院裡,而後待了近一炷香時才出來……像是有甚麼秘密交易。
眼下才過半日,竟又來了竹塢,就是不知所為何事了。
聽她詢問,那年輕道士嬉笑兩聲,道:「貧道是給姑娘送東西來。」
令約恍惑,隨後見他揭開竹籃上蓋著的布,瑩瑩天光下,一籃子粉嫩嫩的蜜桃出奇好看,個個兒新鮮飽滿。
「道長為何送桃子?」她驚訝。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那道士笑模悠悠說起蜜桃來歷,「這蜜桃是霍施主買來,貧道出城時正好瞧見,聽聞是送給姑娘的,便請纓送來姑娘這兒。」
如此,路上又能多壺酒,美哉。
又送……
令約暗暗嘀咕聲,手卻接過竹籃來。
自從那日她氣乎乎兇完霍沉,他就始終擺出副負屈銜冤、委屈巴巴的模樣。
這兩日她不去紙坊,霍沉守株待兔不成,便裝作散步走來前頭,見她在院裡搭鞦韆椅,又多走幾個來回,眼看著她就要同他搭話,他卻又板著臉回去屋後,就好像真的只是路過。
幾遭下來,令約也懶得理會,專心鼓搗竹子。
然後他就換了招式,一會兒差阿蒙來院裡送些杏果兒,一會兒讓秋娘來院裡送些蜜餞甜糕,秋娘還背著人勸她莫與他慪氣,以至於鬱菀都看出不對,問兩人究竟鬧什麼彆扭。
故而眼下,接過桃子的令約只是語塞,神情複雜地看上好一會兒,輕嘆聲。
那道士但笑不語,告辭離去。
……
回屋許久,令約仍蹙著眉,實在琢磨不透這人的彆扭脾氣從哪兒來,稍有不如意就賭鱉氣不搭理人,上回這般這回還是這般,就不能好生說幾句麼?
從沒有人這樣氣她。
越想越慪,她索性趁人不在,抱起竹籃去了屋後,放到小院門前的月季陰影處再回前院。
再也不收了,連話都不願與她說,何必再送她東西?
氣吼吼的樣子直維繫到鬱菀回來,鬱菀一見,打趣她:「誰招惹你了,少見你氣成這樣。」
令約一醒,趕忙壓下不悅,重新變回往日平靜無波的狀態。
鬱菀無奈搖頭,心想果真還是霍見淵有能耐,能把個冷靜姑娘氣成這般模樣,同時又有些不喜,畢竟那小子真惹得她家姑娘不高興了,這哪兒像話?
她還不知,她家姑娘心裡正記掛著某個不像話的,想知道他回來見到那筐桃子後如何反應,是悄默默嚥下委屈呢,還是又來前頭晃悠?
然而,日頭走過大半,直到酉時也沒能聽見他們回來動靜。
令約一度懷疑是她聽錯,去廊上瞧了眼馬棚,馬沒瞧見,倒把賀無量瞧回來,再等上會兒,阿顯也到了家……
饗飯後,阿顯因明日得月初假,不必著急做功課,便去屋後溜了圈,結果得知雲飛未歸,只好無趣折回。
回院時,正好捉到鞦韆上發呆的某人,快樂跑去:「我幫阿姊推鞦韆。」
令約卻沒精打採收回目光,跳下鞦韆:「你自己玩兒罷,我燒水沐浴去。」
阿顯面露可憐,等人進了屋,瞬間眼睛一亮,脫了鞋站去鞦韆椅上搖起來。
是夜,對面小樓只秋娘屋裡有一抹光亮,不久熄滅,令約在窗邊等幹了長發,躺去床上時還在發悶。
他去送行,送到自個兒也去京城了麼?
約莫是古怪情思作祟,昏昏睡去後竟在夢裡見到霍沉。她手裡不知為何拿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