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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是位嬌氣公子,多講究講究也無妨。
霍沉自然不知賀姑娘如何替他講究,只就事論事耿直答她:「區區小傷,恐怕大夫也不醫。」
令約:「……」
她靜下來看他眼,抿了抿唇,後問:「那日我聽付公子說,你要去姑蘇就醫?」
此話一出,霍沉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與付雲揚說上話,之後才是難為情,偏轉過頭,耳廓紅得堪比秋楓。
「是我弄錯,本無大礙。」
「喔。」令約沒多想,一陣緘默後,食指指尖輕輕撓了撓拇指指腹,還他八個字,「既然無事,我便忙去。」
說完頓上會兒,實在沒等到霍沉反應才慢吞吞轉身。
人都尋來山上,又怎會「無事」,就算「無事」,話總是有的……可她將臺階擺去他眼前也沒等到話,也罷也罷。
這下她倒回想起之前賭的誓,如今正是繁忙時候,可沒閒暇功夫琢磨他。
斫倒在地的竹良久靜躺,她走將去,剔好一旁兩根細竹,截成合適長短,打椏之前,最後偏頭望上眼。
霍沉站在那裡,鵝黃方帕系在手上,遠看像是捧了抔蜜,不走近也不走開,又像只呆頭鵝。
令約:「……」
相隔甚遠,知曉他聽不著,也瞧不清,少女放心大膽地哼了聲氣,回身掄竹打椏。
打椏耗力,動作之大,擱在男人身上都極易落得粗魯,她卻打出股不一般的呆勁兒來——不比平日裡行事輕盈,這時的少女專注於打椏,左右手輪流落下,細細密密地敲打去竹枝上,莫名顯露出幾分呆。
連她眼裡的呆頭鵝都看彎了眼。
依她的說法,她這會兒沒甚麼閒功夫搭理他,自然也沒瞧見,可惜嘛……不多時她就出面駁了自個兒的顏面。
堪堪打下兩三截紅椏人便停下,心癢癢地偏過頭,冠冕堂皇道:「若沒甚麼事,便先下山罷,山上放竹仔細再傷著。」
此話在理,尋常時候聽是再周全不過的,奈何她心底彎彎繞繞別有用心,打的是趕鴨子上架的主意——
要麼有話直說,要麼就離了這兒,省得她分心。
霍沉一聽,眼底原有的笑意乍地熄滅,委屈皺了眉頭。
事情麼,的確是有,但他千斟萬酌也不知如何解釋出口,索性又成了個啞巴,沒承想,她要攆他走。
「嗯。」他悶聲應下,並不走身後寬道,而是就著山勢徑直往下。
路較寬道陡些,沒走幾步就聽令約那頭接著打起竹椏,一聲聲蓋過他腳下踩出的聲響,他驀然駐足,轉身對著少女。
「賀姑娘。」
他從側後方喚她,嗓音乾脆有力,反蓋過打椏聲,打椏人亦驀地停手,輕飄飄地予以回應:「嗯?」
「在下……」說著憋上會兒,半晌後利利索索搬出許多搪塞話,「秋娘教在下問問姑娘,櫻桃煎口味如何?如若喜歡,改日買了櫻桃再做些送與你。若是不喜,便單送些櫻桃來,只櫻桃未經處理,內裡恐怕有蟲,吃前還需水浸上會兒,也不及櫻桃煎甜浄……依你所見,是櫻桃好還是櫻桃煎好?」
「……」
除與人談正事外,令約還從未聽他說過這許多,但這就是他要說的話麼?
令約懷疑之餘合理暗誹句,然後才道:「怎好次次承情,改日應是我回禮才對,再說,秋娘手藝極佳,哪有不喜之理?」
至於櫻桃與櫻桃煎,本是同根生,就不能同等喜歡麼?
她認認真真答完他,霍沉頷了頷首:「喜歡便好……」
末後頓上片刻,有了此前那番廢話鋪墊,很快便提足氣,沉聲道:「還有一事。」
「嗯。」
「前些日子霍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