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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霸天這具欺凌了自己不知多久的屍體,任棉霜呆著呆著,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開始大哭。邊哭邊笑著,突然意識到曲芸和陟維全都在看著自己,瞬間又變臉般回復了平時那副受驚小獸般驚恐的模樣,以及渙散的眼神。
曲芸看著心痛,想要過去安慰一下,卻把任棉霜嚇得縮得更緊了。另一邊的陟維全卻是滿臉複雜的表情。壓在自己頭上的老玩家已經沒有了,然而新出現的這個音樂家卻絕對不比他們弱。
魔法啊!究竟是怎樣的天賦和機遇才能得到這樣的力量?當然,黑暗中他是沒有看到曲芸撕捲軸的。但哪怕是引動捲軸中力量的基本奧術能力,也是陟維全所從未見過甚至聽過的。
陟維全心中的震驚,不亞於中世紀的農民突然見到轟鳴駛過的飛機坦克。這樣下去,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把團隊變成圍繞自己一個人的?
在糾結的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只見甄輝齊衝到曲芸身邊,敬仰地望著她:「姐,我這輩子就服你一個人。雖然完全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以後跟你準沒錯!」
曲芸對甄輝齊輕輕一笑,眉頭卻皺了起來。她不用抬頭看也知道,甄輝齊這一句話,足以引來陟維全對兩個人的堅定殺意。不過這不是現在能解決的問題,於是她只是揮揮手叫大家跟上,挪步走向人工雕琢的巖壁。
在經過那具焦炭的時候她突然停下端詳了一番,然後對著霸天的屍體說道:「啊對了,之前你還說等你死了要告訴你通關的辦法,我現在來給你講講哈……」
眾人滿臉黑線。
晨曦後十分鐘的時間,照理說天已全亮。然而在谷底依舊是不開手電什麼都看不清的程度。僅剩的四人來到那塊有雕琢痕跡的石壁前,手電光沿著巖壁掃了一遍。發現之前引起注意的是一扇石門邊沿凸起的稜角。
石門並不是象阿里巴巴那種擬態般嵌在巖壁上的大石塊,而是像古埃及的神廟般,圍繞著精雕細琢的門楣,立柱。且所有經過雕琢的部分都細密地刻著玄奧的符文。上面應該是一種文字,曲芸卻不認識。當然,其他人更不可能認識了。
她只是隱約感覺這種文字跟自己粗略學習過的奧法符文有某些共性關聯,卻肯定不是自己看過的,捲軸上那些字元。閉目在意識層面中去感知,發現這些文字確實都是附魔的。他們聯絡在一起構成一個整體,就好像是巨型機械上的一個個齒輪。至於這「巨型機械」的用途,曲芸卻是一點也猜想不出。
最後,手電光落在門前不遠的地上,那裡倒著一個人,正是女醫。
「你,去把她翻過來看看!」陟維全踹了一腳前面的任棉霜,讓她直接摔在地上。死在這樣一扇詭異的門前,怎麼看都是有陷阱機關吧?這裡正是炮灰發揮作用的地方。
任棉霜一個踉蹌栽倒,然後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走向地上的女醫。那人臉朝下趴在那裡,生死不知。說她是女醫,不過是透過穿著髮型來判斷的。如果那是個什麼裝成人形的怪物……
任棉霜越想越害怕,就差哭出來了。只是,長期凌辱自己的老兵團比那些要人命的怪物還要可怕,她還是不得不不情願地走過去。
任棉霜經過曲芸身邊的時候,卻被背對著她的曲芸一把攔了下來。想起曲芸遊戲之前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給老兵團留下的字條,她又是一個哆嗦。
雖然上次遊戲曲芸給過自己很多關照,甚至產生了一種溫暖的感覺;但是如果這個人想整自己,那絕對是比老兵團更可怕的。不是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嗎?想著,就又是一個冷顫。
「你不是說過讓我信你言出必行麼?哪怕單只是在這一場遊戲裡,服從我的領導是你自己承諾過的吧?難道突然反悔了?」陟維全有些緊張地不滿道。
「只在完成任務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