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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許她死，也不允許她不聽話的活。

活可以，最好活得像繼承人的樣子，而不是路邊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

可是阿貓阿狗有什麼不好？

腦海突兀的跳出來，三年級那年，她和季燻在學校裡一起撿到的那隻橘貓。

那隻貓被養得很好，雖然因為年齡大了，稍微瘦了一些，卻依然油光水滑，精氣神也好。

坐在安靜的病房裡，她閉上眼想到的，竟然是有趣的小哭包伸出指尖，在細碎陽光裡，和那隻橘貓碰了碰鼻子的畫面。

小哭包還送了自己一朵木芙蓉。

木芙蓉就放在…

她猛地睜開眼，看向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不是昨天那身了，所以那朵花不知道被扔到了什麼地方。

它終究沒有被珍藏。

一股微妙的不適，從心裡湧現。

聞人清蹙了蹙眉。

可她很快重新閉上眼，指尖輕輕敲了敲床面，刻意的驅散心底的任何雜念。

只不過是一朵花。

一朵花罷了，代表不了什麼。

她抿緊唇，臉上忽然浮現淡淡的嘲弄神色。

嗤。

她笑自己，如今的心有夠亂的。

季燻手機響了，接到了一個電話。

「小姐，你要下樓？」王媽在旁邊看到，出聲問。

季燻點頭：「對，我買了點東西，讓人送到樓下啦。」

她沒要王媽幫忙，而是自己小跑著下樓去。

今天朱佩仙和季明梁都在醫院，也沒忙公司裡的事情。

兩人都有些後怕，對於季燻今天的全套檢查非常上心。這會兒還在院長辦公室。

只有季燻一點兒也不擔心。

她昨天問了豆豆，自己那天忽然暈倒，到底怎麼回事。

豆豆說的話，寬了她的心。

豆豆：「主神空間的高層，一直都很關注這個劇情世界。晚上我才收到能量傳送，主神空間送進來了一個高階系統。能量太多了，被世界意志排斥。所以你和我都差點被擠出這個世界。」

「但是後來沒事，是因為女…」女配兩個字都到嘴邊了，豆豆立刻吞回去。

因為它想起來，在病房裡的時候，看到聞人清手撕高階系統的淡定模樣。

它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多嘴，在宿主面前說了什麼讓女配不滿意的話，也會被撕成能量點。

「後來什麼？」季燻追問。

豆豆支支吾吾：「當然是因為、高階系統它被世界意志擠出去了！就跟你們人類玩電腦，中了病毒，會有防毒軟體殺掉。高階系統它死啦！」

說到後面，豆豆又理直氣壯。

季燻怔怔聽著，忽然道：「世界意志？它很厲害嗎？」

豆豆瘋狂點頭：「當然！」

季燻沉默了片刻，又問：「那我、那我怎麼可以讓世界意志注意到我呢？讓清清的身體恢復健康。」

豆豆都聽愣了，心說你這個小傻瓜。

你家清清就是最大的反派bss了，你還啥都不知道。

它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哦。」季燻很失望。

她又問：「我想讓清清身體健康，哪怕我和她換回來也好呀。」

她沮喪的語氣，驚住了豆豆。

人類這種生物，為什麼會這麼複雜這麼傻，竟然願意為了另一個人去換走自己健康的身體？！

「別想了。不可能。」豆豆潑了宿主一盆冷水。

季燻沒在說什麼，心裡卻想著，她一定要找到辦法讓清清恢復。

她到了樓下，給她打電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